“嘭!”
“啊!”
就在二人搶奪手槍的過程中,賈齊手中的槍響了,緊接著便是一聲猶如殺豬般的尖叫響起,賈齊瞬間便鬆開了握著手槍的手,捂著自己的下體在地上直打滾。
“啊!沒了!沒了啊!”
陳泰文來這裏也就是想修理一番賈齊罷了,至於開槍,陳泰文是想都沒想過的,看著賈齊捂著自己的下體在地上打滾,口中還喊著什麼“沒了沒了”,陳泰文就感覺自己一陣頭大,沒了,什麼沒了?陳泰文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褲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是誰!是誰開的槍!”
開槍和鬥毆的性質可不一樣,現在這個年代,哪怕你是在街上鬥毆打死了人,頂多也是警察局過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現在動了槍,那事情可就升級了,再加上賈齊父親的賈榮在國民政府裏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員,所以警察局對賈齊的這家店鋪還是挺照顧的,再加上賈齊平時也送點孝敬到警察局,所以警察局也就成了他這個大煙館的暗中保護傘。
槍聲一響,兩名負責在外麵巡邏的警察就背著長槍衝了進來,看到賈齊躺倒在地,褲襠裏一褲襠的血,又看到陳泰文手中拿著的手槍,兩名警察立馬摘槍上膛,將長槍對準了陳泰文。
“你們兩個,趕緊把賈老板送醫院,你,舉起手來,扔掉武器!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兩名警察見陳泰文手上有錢,立馬舉槍對準了陳泰文。
這也是陳泰文第一次見血,他好歹是軍人,見到警察用槍指著自己,陳泰文隻得將手中的手槍扔掉。
賈齊被他的兩個打手抬到醫院去了,而陳泰文則是被兩名警察押解進了警察局,直接送到了審訊椅上。
“我是現役軍人,我犯得事你們沒有權利處理,請通知我所在部隊,要審也是軍事法庭審!”麵對坐在自己對麵的一名警官,陳泰文挺了挺身子,現在的他已經冷靜了下來,思路也開始清晰起來。
負責審訊陳泰文的是一名中年警官,從肩膀上的警花來看,這人的級別應該還不低。
聽到陳泰文的話後,這名中年警官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將手中的筆錄文書等往桌上一推,起身對身邊的兩名小警察說道:“先進去讓這小子冷靜冷靜,也是夠狠的,現在賈議長的兒子成了太監,還現役軍人?通知家人找個風水寶地吧!”
這名中年警官說完之後便直接起身離開了審訊室,整個過程也就不到兩分鍾,他甚至都沒有問陳泰文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隊的,很顯然,對於陳泰文的身份他根本不感興趣。
“你這是枉法!”看到連審都不審自己就直接讓人打自己,陳泰文立馬便火了,這是他第一次來警局,在他理想中,警局應該是最將法的地方了,沒想到第一次就碰到了這種情況。
那名警官聽到陳泰文的話後隻是哂然一笑,衝著陳泰文說道:“枉法?剛才賈議長已經來過電話了,你持槍謀殺,如果我是你就在認罪書上簽字,起碼隻挨這一頓打,在我這裏,每年死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說完之後這人便直接戴上了自己的禮帽,走出了審訊室,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已經不用太過猜測了,一頓毒打是免不了的。
陳泰文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宋澄和宛瑜耳中,如果要是放在以前,這種事情也就是宋澄一個電話的事情,但是現在不比往日,宋澄家裏已經是鬧的不可開交,所謂牆倒眾人推,以前的故舊躲著他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有人會去幫忙?
想了一圈下來,宋澄隻得去找了一趟葉老師,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她們所能處理的範疇,現在能救陳泰文的,怕也隻有李海洋了。
好在葉老師給力,當晚便找到了學校高層弄了一輛小汽車,宋澄二話沒說,開著小汽車就和宛瑜朝壘允跑去。
因為之前跟邵雲鋒他們去舞廳,發生了晨馨的事情,所以即使是放假,李海洋也躲在營地沒有出去,不止是他沒去,李海洋想了想之後,也憑借著自己的影響力讓邵雲鋒和摩爾兩夥人別再去那個舞廳。
在營地失去了樂子,一群精力旺盛的男人索性在操場上燒起了篝火,鬼哭狼嚎似的圍著篝火唱起了歌。
“砰砰!”突然間,營地大門口響起了兩聲槍響,因為操場距離營地門口也就二三米的距離,因此這兩聲槍響聽得格外清晰,槍聲驚動了駐紮在營地的地麵部隊,僅僅一分鍾的時間,營地門口便聚集了數十名荷槍實彈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