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好歹在昆明呆過一段時間,對昆明的大街小巷還算熟悉,根據龜田給他的地址,陳吉很快就來到了一棟高宅大院門口,沒有絲毫猶豫,陳吉直接上前敲響了大院的院門。
賈家大院,自從上次被陳泰文用手槍打掉了自己的命根子後,賈齊的性情就開始起了些變化,之前的賈齊喜歡女人,被閹了之後這個愛好同樣沒有改變,但是因為沒辦法辦事,所以賈齊選擇了折磨女人,折磨女人的手段也層出不窮,連他爹賈榮看了也忍不住直搖頭。
看到自己兒子變成這樣,賈榮對陳泰文的恨已經深入骨頭裏,但是他對陳泰文卻沒有任何辦法,陳泰文現在是飛虎隊的人,雖然他在地方上很有勢力,但是再有勢力有怎麼樣?你還能帶人直接衝到部隊要人不成?
左思右想之下,賈榮想到了日本人,既然陳泰文是飛虎隊飛行員,那麼日本人一定對這個人會感興趣,因此,一招借刀殺人便被他毫不猶豫地用了出來,直接一封書信寫到了廣州,交給了與自己聯係已經的龜田中佐。
“老爺,廣東來人了。”
就在賈榮聽著自己兒子房間傳來一陣陣女人痛呼聲,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時候,管家推門而入,輕聲在賈榮耳邊說道。
聽到管家的話,賈榮的臉上立馬有了神色,一種狂喜湧上了心頭,當初將信送出去後,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廣州那邊來處理陳泰文的事情,一聽廣州來人,賈榮立馬便迎了出去。
隻不過,當賈榮來到客廳,看到正在甩開膀子吃東西的陳吉之後,臉上卻不免的有些失望,在他的印象中,如果要結果陳泰文的話,那麼日本怎麼也得多派幾個人吧?即使不多派幾個人,你好歹也得派個武林高手什麼的,眼前這人是怎麼回事?瘦不拉幾的卻還特能吃,這讓賈榮內心有些有些失望。
“哼,你就是龜田先生派過來執行任務的?”賈榮拖過一把凳子坐在了陳吉身邊,一臉不屑地問陳吉道。
陳吉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隻見這男人一臉陰沉,一張老臉仿佛風幹的桔子皮,一眼就能看出這人不是什麼好人。
陳吉放下手中的雞腿,點點頭說道:“不錯,鄙人陳吉,我就是來對付陳泰文那小子,實不相瞞,那小子是我堂弟,雖然是這樣,但是我跟他不共戴天!”
聽到陳吉自稱是陳泰文堂兄,賈榮的表情更加陰沉了,堂兄弟在中國傳統觀念中可親著呢,這人真是龜田先生派過來的麼?怕不是消息走漏了,這陳吉莫不是上門找麻煩的吧?
賈榮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他們賈家也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麼?即使現在這個叫做陳吉的是來找麻煩的那又怎麼樣?亂棍打死不就成了。
“恕我直言,你是陳泰文那小子的堂兄,這件事情我信不過你,還請回去吧,我再想辦法。”賈榮搖搖頭,雖然陳吉在他家裏他能控製住,但是自己如果真的相信這小子,到時候他將自己勾連日本的事情到處一說,那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想通了這一點,賈榮當下就下了逐客令,同時衝著身邊的管家眨眨眼,管家也會意地點點頭,知道賈榮這是在安排陳吉的後事了。
“啪。”
見賈榮不信任自己,陳吉索性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龜田寫給賈榮的介紹信,賈榮一看封麵,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他跟龜田是有書信來往的,上麵字字句句都是龜田的筆跡,當下便將書信仔細地閱讀了起來。
“雖然如此,但我賈某人還是不放心。”
龜田的信裏簡單說了一下陳吉的情況,也讓賈榮可以相信陳吉,將龜田的信放下之後,賈榮仍舊搖搖頭,如果這次事情敗露,對日本人來說沒什麼,但是對自己來說關係就大了,昆明還是國統區,國民政府饒不過他不說,光老百姓的唾沫就能將他淹死,估計自己祖宗十八代的墳都要被挖掉。
“我也實話告訴你吧,陳泰文那人渣在家借高利貸嫖女人用的是老子的名字,害得老子身敗名裂自己卻跑到昆明來裝斯文,前斷時間還跟一個漂亮女生談起了戀愛,他毀了我自己卻逍遙快活,我跟陳泰文沒完!”
見賈榮還是不相信自己,陳吉索性一拍桌子,騙人的句子一套套的扔了出來,說這種話,陳吉從來不帶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