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明白。”雪漫緩緩的點頭。
她的內心都要抓狂了,她一定要設法弄清楚這個秦雪漫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和秦暉韜之間,一定有著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不然,一個十四歲的丫頭而已,值得秦暉韜這樣對待嗎。
“瓊花,爹爹不但不喜歡我,似乎還不信我,我就這麼差嗎?”花香園裏,秦雪漫一臉的鬱悶,呆呆的坐在園子中。
“小姐,看來你真的都忘了。既然忘了,就算了吧。”瓊花無可奈何的看來看眼前的女孩,隻見她柳眉微蹙,一臉糾結,無端的讓人憐愛不已。
“可是,要是我都想不起來,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了。”秦雪漫愁眉苦臉的說。她真的很需要多了解一些“自己”是情況,南宮離的給的是在是太簡單,完全沒法應付現狀。
“也是。”瓊花想了想,隻好簡單的告訴了雪漫她知道的原因。
原來,秦相不喜歡雪漫最早是因為她的母親,據說她的生母十分美麗,秦相還不是宰相的時候就對她一見鍾情,便先作為外室養著,準備跟夫人說一聲好了才納進來,不想這邊夫人還沒同意,那邊她已經跟別人走了,隻留下一個孤女丟給顧相。顧相一氣之下,差點將雪漫丟掉,後來到底不忍,便寄養在外,直到六歲八年前,秦相調職入京,這才不得不將她帶回府。可惜雪漫一天天長大後,性子十分冷清,對顧家一幹人從不假以辭色,結果,本就不得寵的她幾乎就變的神憎鬼厭了。
“小姐,老爺好歹也是你的生父,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在他跟前低頭也不算什麼。”瓊花最後說。“當然,這些都是我聽來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確定。”
原來如此,雪漫蹙眉。
她開始還以為雪漫和顧相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或者離奇曲折啥的,想不到竟然是這麼狗血老掉牙的一個橋段。
一個身份低微想攀上高枝的女人,在為別人生了孩子後卻得不到任何名分,終於熬不住了隻好黯然離開,卻留下一個女兒來承受所有的白眼和人世冷暖。
這在白曉琳生活的世界裏,社會新聞中幾乎每天都有。
“小姐,你恨你母親嗎?”瓊花忽然小心翼翼的問。
“不很。”秦雪漫苦笑著搖頭。
那不是自己的母親。能得到父親那樣的嗬護,自己的母親,該是個多麼高貴典雅的女子。而且,她在父親被害後立即就隨他去了,癡情如此,自己如何能恨?
就算是瓊花口中的女子,秦雪漫覺得也沒什麼好恨的。那本來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雖然自私了些,可她畢竟給了秦雪漫生命。自己也不該恨她。
“真的不恨?”瓊花似乎不信。
“真的。恨又如何,都過去了,人還是要向前看的。再說,子非魚,焉知魚之苦。”雪漫緩緩解釋。
“不恨就好。”瓊花似乎送了口氣,不再說什麼,抬起頭,眼睛看著遠處的天邊。
“聽你的口氣,你知道她嗎?”雪漫有點糊塗了。
“啊不,不過是有點感慨而已。”瓊花搖搖頭,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