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上飛機的那一刻,威爾遜沒有回頭。不是因為他沒有了牽掛,而是因為他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剩下的該做而沒做,隻是因為他已經無能為力了,那麼即使回頭,也還是無能為力。
就像是他知道自己即使留下來,也改變不了溫暖深愛著閻謹這個事實,索性就直接離得遠遠的,不原再留下來了一樣。
雖然他都已經說服了自己放手,但是私心裏還有有些不服氣的,所有在最後離開之際。他將葉帆一直給溫暖下避孕藥的事情告訴了金安妮。並且和她重點強調,溫暖的懷孕期就是在被閻謹發現了溫暖在吃避孕藥的時間。雖然孩子是閻謹的,但是現在還沒喲生出來,又有誰知道呢。
雖然大的趨勢已經改變不了,但是能夠給閻謹趙一些不自在,他還是很樂意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金安妮,若是她是聰明,知道怎麼利用這件事情,那就最好不過。若是不知道,那就當他什麼也沒說。
隻是再後來的事情,他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當閻謹匆匆忙忙的感到醫院的時候,從踏進大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金安妮站在他的麵前,擋住了他要去的路。
閻謹微微皺眉,一張臉將不爽演繹到極致,開口也沒有什麼好氣,“給我讓開。”
金安妮不但沒做乖乖聽話,反倒是看著閻謹一臉笑意盎然的模樣。是實在是怪異的極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裏邊一定有古怪,閻謹微微眯起了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金安妮。
看出了閻謹眼底的防備,金安妮也在乎,反正她今天就是想給閻謹找不自在,閻謹怎麼難受,她就怎麼來。
“告訴你一件事情,想不想聽?”
“不想。”毫不留情的拒絕,說完閻謹就想往裏頭衝,卻再次被金安妮攔住。
“誒?如果這件事情是和溫暖有關的,你還不想嗎?”
閻謹腳步微頓,沒有說話,隻是一雙如狼一般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狠狠鎖定在金安妮身上。
金安妮還是有些害怕,就算是做樣子也撐不了多久,沒一會兒她就像是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準備已久的話都倒了出來。
“溫暖懷孕了。對這麼消息雖然很勁爆,但是你先別急著高興。“
“知道溫暖懷了多久嗎,醫生說是一個月。”
“一個月,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時候你正在為了公事操勞,忙上忙下,就連回家也是少有額事情。”
“如果是這樣,那孩子是怎麼懷上的呢?”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你真的以為是你的孩子嗎?溫暖會想要懷你的孩子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好像曾經聽到我一個醫生朋友說過,溫暖跑到醫院讓人家醫生給她開避孕藥呢。”
“既然要避孕就說明現在不想生孩子,怎麼就這麼懷上了呢,真是不可思議。”
……
閻謹在甩開了金安妮之後並沒有急著去見溫暖,反倒是一個人躲在了醫院的洗手間裏,不敢出去。溫暖懷孕了,這該是個好消息,然而孩子卻不是他的。
金安妮的話半真半假,全是試探。但是他自己卻是清楚的。如果孩子是一個月的話,那麼孩子就不可能是他的。因為一個月前的那段時間,他們都一直在冷戰,根本就沒做過那種事情。
那麼……
他又到底能不能接受懷了別人的孩子的暖暖?
金安妮的話如同一個個的手雷一般,炸響在他的耳邊。避孕不想懷孕?隻是不想懷他的孩子吧,現在不就懷上了別人的?特地去醫院開避孕藥?為了不想懷上他的孩子可真是煞費苦心。雖然一直都知道溫暖對自己有些遊移不定,但是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做出這種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這麼想著閻謹再也控製不住的握手成拳,一下有一下的往牆壁上砸過去。整個額頭上一根有一根的青筋暴起,整個臉色都有些漲紅,不斷冒出來的汗水像是被淋濕了一般將閻謹渾身都浸得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