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看著周圍逼真的景象,一霎那還真有種身處在自然中的感覺,心中繁雜的思緒在看著也不禁漸漸拋到一邊。
“今天真是謝謝你威爾遜,我很開心。”舉起酒杯,溫暖率先出聲,先幹為敬。
威爾遜麵露擔憂的神色,“暖暖你酒量不好,別這樣喝。”
看著威爾遜真心實意的關懷,溫暖心中一暖,放下沒少多少分量的酒杯,笑道,“沒事,今天開心,就喝一點。”
二人又是相視一笑,溫暖不在意的低頭吃著菜。
“不過,”聽著威爾遜故意拉長的聲音,溫暖疑惑的抬起頭,“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不由自主的隨著威爾遜的話,閻謹的臉就浮現在溫暖的腦海中。
“沒事。”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之前暢快的情緒這會兒全部煙消雲散,嘴角的笑意也漸漸落寞下來。
威爾遜看在眼裏,溫潤的嗓音淡淡開口,“是因為閻謹吧?”
溫暖放下手中的筷子,沒有說話,隻是扭過頭看著一旁滴水穿石的景象不語。
“果然又是因為閻謹。”威爾遜嗤笑了一聲,帶著些諷刺的意味。
溫暖因為威爾遜話中對閻謹表露出來的敵意,疑惑的看過去,正對上了威爾遜那一雙深不見底的深藍色的眸子。
“這是第多少次了,暖暖又在因為那個人難過,閻謹簡直就是個混球,他隻會傷你心。”
溫暖聽著威爾遜的話,腦海中也不短浮現著閻謹對她的所作所為,一次次不顧她的意願強要了她,甚至當著外人的麵做出對她羞辱的舉動,的確很過分。
也很,傷她的心。
可是奇異的,內心卻又另一個聲音在掙紮。她想反駁,卻又無力反駁,想避開那雙深邃得冰冷大海一般的眸子,卻又像是著了魔一般被深深吸引,避無可避。
“為什麼不跟他離婚呢,上次你不是也說想要離婚嗎?離開他吧,離開那個讓你傷心的男人。你值得更好男人來珍惜你。”
威爾遜的聲音如同蠱惑人心的女巫一般,此刻溫暖腦海中一片空白,全部被威爾遜的話語占據。
要,離開他嗎?離開閻謹?
“和他離婚吧,他配不上你,你還有閻誠,你還有我。”
話說到這裏,威爾遜便住了嘴。有時候該說的話必須要說,但是說的多了,又會讓人難以信服,點到為止才是最適當的做法。
看著眼前的溫暖此刻表情痛苦,有些掙紮,默默的想著什麼,威爾遜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也不催促,隻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拿起筷子,靜靜的享用的麵前的美食,慢慢咀嚼的樣子,仿佛此刻嘴裏的是什麼山珍海味,美味珍饈。動作也是說不出的優雅貴氣。
今天說的一切的話都是他思量之後決定的。閻謹對溫暖的重視程度,隻要不瞎,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此刻他故意挑撥閻謹和溫暖夫妻二人感情,一旦溫暖中計要和閻謹鬧離婚,一旁觀望許久,覬覦著溫暖的閻誠也必然不會作壁上觀。
倒是閻謹閻誠兄弟倆之間內訌,最後得利的可不就是他了?
威爾遜默默的策劃著這一切,看著溫暖不愉的神色,正準備再添置一把火,可正想說些什麼,在他抬起頭來看到來人時,也愣怔了一下。
忽的又是一笑,“他可還真是好一個狗鼻子,不管你到哪,他都能聞著味找過來。”
溫暖聽到這話,心中一顫,有心理感應一般扭過頭去看,隻見著那個不斷朝著她走近的欣長挺拔的身影,不是閻謹又是誰?
閻謹踏著步伐朝著二人一步步走過來,那踏著的步子像是踩在溫暖的心尖上一樣,溫暖的心,亂了。
溫暖有些慌亂的再次拿起手邊的酒杯,快速的喝了一口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才瞪眼看向威爾遜低聲說道:“我是不會和他離婚的,還有不許你罵他!”
幾乎是在她話落的同時,身後的聲音忽然響起,“請問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的妻子會和威爾遜先生出現在這裏。”
冷的像冰渣一樣的聲音讓溫暖不禁渾身一顫,隨後也不知道是那一大口酒精起了作用還是什麼,溫暖也很快大著膽子鎮定下來。
扯出一抹燦爛的笑意,溫暖站起來回望他,“你來接我啦,工作忙完了?”
邊說著還上前挽著閻謹的手臂,就想把閻謹拉著往外走,還不忘回頭和威爾遜打著招呼說道,“謹來接我了,那麼我就先回去了,謝謝你今天的邀請。”
溫暖是真的害怕了,她已經很能夠確定,每當她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一起,閻謹都會不管不顧的當著外人的麵懲罰她,偏偏她還無法抗拒。
麵對這樣絲毫不顧及她的閻謹,她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