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我發現我依舊身處某位年輕人身體……
幻覺?我有點動搖了,就憑這無比真實的感觸,截斷魔力的枷鎖,因為我知道最高超的幻象不過如此:顛覆思維、掩人耳目、妨礙行動;再往上扣押魔力,就隻能是一個新的世界,到底五感都存在於物質層麵,但魔力不是。
我終於發現,這一切似乎不僅僅是幻境。
令思維回到變化發生前夕,一路摸索著重新考量:先不著急把一切歸咎於不明生物,假如不是在現實世界與不明生物博弈的我的問題,依稀想得起來的,隻有那女孩一開始便提到的“人體試驗”等關鍵詞……
不知什麼時候,當我再次抬頭,把目光投到一邊通往這個實驗室的洞窟通道中,女孩已經站立在通道出口,沒有任何動靜,隻有素白連衣裙下的倩影。
她的麵容一如既往地模糊,模糊得讓人懷疑這就是幻影。
“你是魔法師?魔法社?皇室?”
我站起來打量她,試圖從她身上得到更多信息——我記得她能使用電係魔法,這是魔法師身份的最好證明。
可惜她並沒佩戴金玫瑰徽章,自然這個年輕人身上也如出一轍,加上身著平民服飾,詮釋著他們應該是一對遠離紛爭、遠離世俗的戀人?或者逃命的犯罪者,或者兩身份都有。
認識到我不是“他”後,她始終沒有說話,甚至一眼也沒看向我,隻徑直走到鐵鍋邊,取下玻璃燒杯上的藥劑倒下去,然後把一些就連我也叫不出名字的藥草推進爐火裏,令爐火直接鍍上一層紫色;緊接著便是炮製藥劑,放回桌子原來的位置,離開。
鐵鍋裏發散的味道更濃了,令我不得不後退到緊貼洞壁岩石的位置……
她第二次前來,是兩小時後,依舊一言不發,重複著走到鐵鍋邊,把準備好的燒杯裏的藥劑倒進去,繼而挑選一定的藥草壓進爐火,這時候爐火的色彩並沒有產生變化,就像據我所知,能量最強大的火焰是紫色,那已經不是熬藥的色彩了。
穩固了一下維持著熔爐、鐵鍋不被熔化的陣法,她繼續炮製藥劑。
“靈魂鍛造,你想把我的靈魂趕出這具軀體——我沒推斷錯的話,由那嫻熟的手法可見,你們兩位在這裏還進行著各種被禁止的實驗,包括人體、靈魂實驗;這次靈魂變化事件恐怕會是你們非法實驗造成的惡果。”
這麼說,我身體裏也有其他人的靈魂存在嗎?我對此暫且不論,
“可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真的能達到你期望的結果嗎?我的意思是,你說過實驗成功了,相信那是建立在完全健康的軀體上;不妨告訴你,直到現在,我依然看不到你的容貌。”
魔法師不會不知道一個細小誤差對實驗造成的巨大影響,如同她確實頓了下;但很快,充耳不聞,她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完全可通過視野魔法投影我的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