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占鵲巢、蝗蟲過境地,隻要他看見,無論零食包裝袋打開或未打開,都一律打開嚐過後就隨便扔到桌子,倘若發現一兩個紙幣紅包更是不動聲色地擅自塞進自己口袋裏;至於對自己一點用處沒有的雜物,抓住看過後,隻不管不顧扔落一邊,鋪出滿地淩亂。
走到桌子前,依舊保持沉默,也不去管他,更甚於阻止他舉動的無禮,童傀徑直打開攝像機,使攝像頭對準了表弟。
“哦?要給我錄像嗎?這個主意不錯;錄完記得給我看看,畢竟藝術品,說不定以後發達了我還會花大價錢買下來——噢,最重要一點,別把我跟你那些小黃片擺到一起了。”
發現他在攝像,隻粗略帶過,表弟撇撇嘴稍作調侃,便埋下頭繼續自己的“掃蕩”。
不多時,門鈴再次響起。
然而童傀並沒有分出注意力的意思,即使攝像框中的表弟有點意外地停下手中動作,不無奇怪地向他拋來眼神中的詫異;他隻淡淡地給門那邊應了一句:
“門開著。”
“你可沒跟我說過有人會來……”
局促語氣下,表弟疑惑地看著他,似乎關於這件事的告知會是他表述的義務般,又如他理應如此;夾雜著慌張,責怪的意思表露無遺。
攝像頭移動過程中,眼看得不到他任何解釋同時,關門聲音清晰入耳,表弟連忙來到門鬥前——眼睛一亮,那是一位淡妝修飾的俏麗女子。
“請問你是……你們……阿鬼的女朋友?”
一曳而逝的驚喜契合著話到嘴邊發生的轉變,不曉得想到什麼,搖搖頭格外不情願地讓出一個身位,讓女子與童傀相對,表弟神情複雜地看往攝像頭。
莞爾一笑,表現出的嫵媚令人心神蕩漾,分明看見正在攝像刹那做出反應之餘,才以眼角餘光打量著旁邊的陌生男子,女孩不害羞也不畏懼,恍如看穿他想法般,卻是直直地反問:
“嗬嗬,你覺得呢?還是——你巴望著我~跟你?”
“這……不是,我……”
喘息霎時急促,撩逗下的不知所措,一時間麵紅耳赤,啞口無言,他不知如何應答是好;正如平時他便不介意直接耍起流氓了,但此刻意識到表哥在場,錯誤回答加上攝像將保留的證據都會令他騎虎難下,唯有不斷向童傀以眼神示意。
但,僅僅握著攝像機,童傀對他的求助無動於衷。
“噗!真是可愛,我都不忍心捉弄你了。
不是你想象中那種關係,我們隻是工作上的普通朋友而已,類似我是他上級而順路過來敦促他,結伴到公司也會是原因之一,到底我們兩家離得還是比較近;這不,我們正要去上班呢——比較自由的工作,你也來看看嗎?
嗯,你叫我‘薰衣草’就好;當然,追求我也是可以的哦~假如你有那本事的話。”
再次衝他笑了笑,帶著攝人心魄的熏香,丁熏奕負手彎腰,伴隨著薄衣春泄的若隱若現,邁出幾步逐漸把姣好臉蛋逼近到他麵前。
這個時候他儼然眼睛都直了,甚至腦袋一片空白,隻得不住地吞口水;到底仍舊顧忌到什麼般,依依不舍地從她胸前移開目光,看向攝像頭:
“阿鬼……你不說些什麼嗎?她都這樣說……我,我不管了啊!”
沉默的空氣裏,看著攝像框,童傀保持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