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狂的人我也聽說了,看見不存在的家夥,簡直就像那些東西作用在靈魂一樣……
真的!我就沒有想太多,甚至不知道這些聞香瓶從哪裏來的,隻是按照她說的那般銷售,然後分成也由她定下,她占兩份我占八份,我覺得可以做就做了,除此以外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在茶樹沉默的思索間,秦百亮始終顫抖著沒有抬頭。
對茶樹而言這是無所謂的,“看著眼睛”也實在沒有其他意思,畢竟眼睛倒映著心靈,這句話更突出使人心驚膽寒的威嚇,仿佛一對上眼睛便能把靈魂吸收掉般可驚可怖,昭示著此刻自己作為負罪者懷揣的夢魘一樣讓他們無處可藏。
秦百亮口中的女子,自始至終沒有提及關於她的信息,顯而易見他並不清楚她身份;一如莫裏斯的高傲讓她從不掩飾自己名字,所以估測不會是消失的魔女,卻是另有其人。
會是誰?她與廖升科的死亡有聯係嗎?隨著莫裏斯消逝,無疑作為銷售品擴散的仿造“異常”便失去了來源,假如說是利益相關者,廖升科就成為她最大的競爭對手;然而假如隻是非法錢財問題,為什麼她一開始就建議二八分成?她又是怎麼接觸到魔女的?這些都無法解釋……
“唯利是圖不是人類本性,而是你的劣質,別自以為是地用人性為自己辯護了!”
冷漠下的厭惡,茶樹確實生氣,令他挺直脊梁劈手從身後抽過巨鐮猛然揮下!風馳電掣、電光火石,聲音還沒來得及穿透耳膜,黑芒卻如同閃電般迅猛激烈,離弦箭矢般帶著漆黑切麵從車子裏直線掠過穿插而出!
眨眼間一前一後的兩輛嶄新小車已經透過平整切口暴露出零件,分別被縱向劈成搖搖欲墜的兩截!除了色彩落差映襯著新穎,與周圍的破車爛胎毫無區別:
“以權謀私,貪贓枉法,確實是一群死不足惜的渣滓;像糞水一樣澆灌而下的欲望,卻連滋潤營養土地也做不到——無惡不作、為所欲為,你們依仗著權力還掩飾了多少命案?告訴我關於前天讓某青年埋葬的那具屍體的事。”
揮汗如雨,切實捕捉到了那種強大凜冽的壓迫力,秦百亮甚至不敢大聲喘氣,幾乎將要哭出來般,隻急不可待地開口:
“那具屍體與我無關!我什麼也沒有做過!是她讓我埋的!我根本不知道裏麵是誰!”
“如果你想博取同情以達到減輕罪孽的意圖,很遺憾你陳述的對象不會、也不應該是我,你做過什麼事你自己清楚——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能不能把握住是你們的事,不要讓我成為對你們執行處刑的劊子手……”
隨著警笛聲逐漸趨近,眼看他們的車輛完全被破壞乃至無法逃脫,背過身,把黑色巨鐮一拄,踱步往前,在警察到來以前,茶樹消失在廢車場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