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樹,你說過我的問題會得到解決。我不知道你了解到什麼,但我知道你已然想好了下一步計劃才會說出那樣的話,難道不是嗎?”
“嗯,計劃應該從現象中得到修正。
確實,那位負責人猶豫了;再詢問下去,回不回答是其次,恐怕這個職位的他所知道也不多,倒是他的這種行為已經給出了答案。我覺得應該是他在斟酌著為那些負傷工人爭取權利抑或不對上頭的事插手。
總歸工人都是由包工頭糾集而來的合同工,他的選擇就不能再明確。
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糾纏,說明他在忌憚著什麼,也暗中詮釋了他的確聽過‘秦百亮’這個名字,或許是秦姓的某一位權力擁有者,毫無疑問廖升科與秦百亮是有聯係的。
至於存在著什麼樣的聯係,就像你一開始說過,錢的背後是權,沒有權力,錢就不敢恣意妄為。作為地產商的廖升科和作為官二代的秦百亮,倘若加上某個孕生於‘異常’的利益鏈,唯一沒想到的是仿佛一個惡趣味的巧合,某個暗地裏的事件與這裏所有人都有關……
既然三者存在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我的計劃是由最擅長的方向入手,那便是消滅‘異常’,不過這次要解決的事多了一些。簡單來說接下來恐怕我需要獨自行動了,說實話,那會比將就著你們邊限製邊解釋自己的行為有效率得多。”
工地門口,騷亂已差不多被壓製,看著那一輛輛警笛齊鳴、警燈搖曳,在眼前呼嘯而過的警車,茶樹若有所思,同時不自覺地稍微後退了一小步。
“你是說我們太礙事了?”
馬逢祖不情願地瞪大眼睛。
“你不能這麼做!”
倒是譚澤鷗忽然變了臉色,勃然大怒地吼出來。
“抱歉。但,是的,你們確實是有點礙事……隻先回去等著,我會盡力解決一切——譚澤鷗,相信我,他們一定會得到應有的處罰;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隻要再等一等就好……現在情況可能有點變化……”
眨了一下眼睛,茶樹拉下眼瞼,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瞳孔裏,有一輛警車駛出了車隊,停到了不遠處的路邊……
“臭小子,你聽明白我的話沒有,你不能這麼做!這不一樣,我必須要看著他……我不能饒過他……”
在馬逢祖背上伸出手,譚澤鷗掙紮著想要抓住茶樹的衣領時,隨著馬逢祖身形一閃,他抓了個空;是的,正是背著他的馬逢祖,也隻有在灰色地帶一直徘徊的馬逢祖看出了異狀,盯著茶樹不知所謂,莫名其妙地卻是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你被通緝了?
之所以你說出那樣的話,是因為你對人的惡意深有體會。你不能讓那股火焰成為寄生出惡意的工具。
一個想要成為好人的壞人,我還以為隻不過是電影裏的情節,現在想來,那簡直帥呆了——你是我偶像。是我不懂你,我不應該這麼浮躁,更應該鄙棄惡意,遵循你所悟出來的道路,成為一個你口中的好人。
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對嗎?”
“對!”
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再給茶樹解釋的時間——那一邊警車窗戶搖下來,暴露出槍口的流光……
茶樹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