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力量是吸引馬逢祖的關鍵,正如他原來的叛逆生活就一直在詮釋著這一點;還有什麼比陽光下的一抹黑芒更叛逆?他已經想不到了,那在他眼裏才是極致的強大。這時的興奮即便說他把茶樹當成了偶像也毫無意外。
至於譚澤鷗則截然相反,確實是有點吃驚,也不過是稍微罷了。不像馬逢祖這種年輕人,他對色調之類並沒有充斥著極其深沉的渴望,何況也算經曆過大風大浪,他唯一在乎的反而是自己的處境:
“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
“先搞清楚情況吧,畢竟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本來我還想著找工地的負責人談談,嚐試著得到你口中那些家夥的信息,可是現在看來他們應該忙得不可開交——馬逢祖,你也別驚歎了,你應該說說關於你昨天晚上那個‘異常’的事。”
看著工地的搶救,不安縈繞在茶樹的心頭。
出乎意料,在馬逢祖正要開口前,譚澤鷗搶過了話茬:
“我不在乎他們現在什麼情況——焦頭爛額並不是他們拒絕回答和用來拖延壓迫弱者的理由!倒不如說在我看來現在正是把他們一網打盡的千載難逢的時機!他們工地上發生的事故那是天要亡他們,跟我們的行動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本來該怎樣做現在還是怎樣做!”
意外的強硬讓茶樹措手不及,畢竟譚澤鷗了解到的信息不是全部,正如那一句“天要忙他們”;倘若不把時間停止那時候的事說出來,他是真不知道怎麼向譚澤鷗解釋,更何況此刻他確實對這些情況的出現很是疑惑。
正當茶樹不知所措時,“轟隆”的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猶豫!
目光所及之處,一輛私家車破開了路與路之間的欄杆直接撞進了一間服裝店!同樣是眼睛血絲密布的人,萬幸私家車的後輪被架空,任憑車內的人怎麼踩油門隻有驅動輪在轉動,整架車子除了撞扁的車頭卻是動彈不得。
但那瘋狂轉動的輪胎看著已經讓人心生寒意,在還沒造成人員傷亡之前,周圍的熱心人趕忙用錘子敲碎玻璃把駕駛員控製住。
這一次,駕駛員的大吼卻真真切切地讓茶樹一行人聽到了:
“她在哪裏!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不存在的人!”
一聲輕呼,倒吸一口涼氣,似乎聯係到什麼,馬逢祖露出了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隨後,不管譚澤鷗的態度和那難堪的臉色,他向茶樹正色道:
“你問我昨天的怪事,那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蔣旺。在沒有被‘驅魔’以前,我覺得那就應該是我認識的某個家夥——他就像正常人一樣,至少在我看來完全是正常的,他可以做出一切作為一個朋友在我眼中完完全全正常的事。
例如打開門,拿起鐵鍬,說話,坐到我車上等等,但在‘驅魔’後我才發現,那些動作、行為都是不存在的,那個人我根本不認識!門沒有開過,鐵鍬沒有拿起過,聽到的話是幻覺,根本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在開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成立的!
就像所有感官都被蒙蔽了……”
“也就是說更可能會有人沉浸享受於那種不曾存在過的感覺,當失去感到舒適的一切時便因為無法接受而變得瘋狂……”
從馬逢祖的話,根據現象,茶樹推測到了眼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