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魔法的實現需要另外一個重瞳的女孩?我記不清了,讓我慶幸的是那些陪酒的女孩並沒有重瞳。也有可能是我多慮了,隻是一群患難之交聚集在一起傾吐心思——同樣的生理特征容易讓人找到共鳴。
“你需要什麼服務嗎?”
老板娘把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不,不用了。”
向一個老家夥推銷陪酒的年輕女孩,讓我跟她們談談人生理想與社會價值嗎?這想法我認為並不那麼理智,出於生計所迫的人是說不動的,除非我能給她們提供更好的去處——而且陪酒女?嗯,我也不清楚在這個國家合不合法,那不是我的研究領域。
還是說這綹白胡子讓我看起來太孤獨了?捋了一下——我覺得還是歌莉婭那些事讓我看起來過於憂愁,但我很肯定我不需要安慰。
“當然您不需要了,畢竟是凡夫俗子,您老又怎麼會看上;況且都有那樣的美麗少女侍候您,嘖嘖……”
老板娘的目光瞥向一邊,那種眼神耐人尋味——不知什麼時候以手臂作為坐墊、以上半身作為靠枕抱著歌莉婭的戰士麵無表情地站在了我身後。
才反應過來老板娘話裏的意思,這種暗諷明嘲、指桑罵槐確實讓我生氣: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一個人的談吐倒映著他的思維——不要用你那些愚蠢醜陋的思想去揣測我的行為;每一句話都離不開性和暴力?所以我才討厭與那些腦子裏毫無內涵隻剩下原始本能殘渣的野蠻人交談。
你的意思是我為老不尊?你又知道我是怎樣的人?才一麵之緣就口無遮攔,這就是你的低俗之處;說得越多就越存在錯誤,你的言論經過思考了嗎?不,你那種隻剩下肮髒的腦子沒資格對我進行評論!”
“對……對不起!維特尼斯先生,我為我那些不經過思考的粗俗言論道歉——我不是有意要懷疑你人格的,我錯了,實在對不起……”
眼含淚珠,老板娘顯然被嚇得不輕,情不自禁地丟下算板,她的身體戰戰兢兢——才明白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位魔法師,無論是對老人還是貴族,她也失去了帝國奉行的最基本的尊敬。先前的傲慢早已蕩然無存,那實在讓她膽戰心驚:
“你……你看……那個女孩跟你是同行的,明明訂了兩個房間,可是卻隻有一份飯,讓我不禁疑惑——我不應該用我的想法猜度你的行為,那顯然有違規矩,違背了為魔法師服務的原則……”
“當你為魔法師服務時無論你看到了什麼都請保持謙恭,因為除了彰顯你的無知,那不足以為奇。”
我讀出了那句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還能說什麼?如果我不是魔法師,或者不存在對魔法師服務的原則,那確實很讓人奇怪;但事實就是昨天晚上離開佩利恩家後,我確實問過了她們想吃什麼,得到的答案卻是不需要。
歌莉婭看上去就是一具人偶——人偶吃東西反而怪異,對此我不感到奇怪;而戰士,具有那種力量的家夥誰知道是什麼,還是人偶召喚出來的使魔,我就更不奇怪了。所以讓人心生疑惑也是情理之中,這時候服務原則的重要性就顯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