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兒並沒有在意外麵的舒容,不過來到病房,看到同樣愁雲滿布的繆清之後,杜江兒突然有些心煩的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是為了繆清的愁容,還是因為擔心,一直沒有醒來的,田蜜的情況。
“發生什麼了?”杜江兒看著還在忙碌的繆清,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怎麼就你自己?”繆清抬頭瞥了一眼,便繼續低下頭忙碌,一邊擺弄著手裏的機器,一邊平淡的問著。
“難道還應該有別人嗎?”杜江兒有些不滿繆清的問話,卻也沒有表現太多,而是開口解釋道。“這兩天全國各地的分店店長,已經陸續到達京都,他們都忙的要死,沒時間過來。”
“腦死亡,沒救了。”繆清突然放下手中的東西,冰冷的宣布道。繆清並沒有指責那些人,就這樣不管田蜜的生死了,不過,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你說什麼?”杜江兒有些驚訝的望著,一臉淡漠的繆清,不過忽而卻又變了臉,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也盡力了,你不用自責,我相信什麼結果,他們都會接受的。”
“嗬,我會在乎他們是否接受結果嗎?如果我會在乎那些,當初就不會給她動這個手術了。”雖然繆清嘴上這麼說,但是杜江兒卻是清楚的很,如果繆清真的沒在乎,就不會說這麼多了。
“所以她現在是植物人?”杜江兒並沒有拆穿繆清的小心思,而是非常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幾乎沒有再喚醒的可能了。”繆清撇了一眼杜江兒,眼神裏含著莫名的情愫,卻不知道是感激還是埋怨。不過無論如何,她整個人的情緒,卻是平靜下來了。
“沒關係,我會盡快叫他們派人來接手的,你也不要擔心了,這幾天也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來的事交給我。”杜江兒非常痛快,三兩句話便將繆清摘了個幹淨。
繆清並沒有反駁,而是把東西收拾好,又給田蜜換了一瓶藥,才向杜江兒點了點頭,離開了。
卻說舒容回到蜜怡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整個人頓時淚流滿麵,跑著撲向了父親的懷裏,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像是要把這幾天受到的驚嚇,全都變得委屈,哭出來一樣。
舒捷看著自己懷中的女兒,埋怨的撇了一眼一旁的胡家賀,看到他也同樣茫然的,看著自己懷中的乖女兒的時候,才收回自己不滿的目光,安慰起自己的寶貝女兒。
“蓉蓉,怎麼了,哭什麼啊,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爸爸,爸爸拚了這條老命,也會給你討回個公道的。”舒捷威脅的目光,再次落到身邊的胡家賀身上,周圍的人都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怕拉了這位老先生的仇恨。
“爸,哪有,沒人欺負我,我,我就是太想您了,見到您太激動了而已。”舒容聽到父親的話,立刻抬起頭,拉著舒捷撒嬌道。
“真的是想我想的,我怎麼這麼不信呢,想我怎麼不回去看我一趟,還是要等我來了京都才想起來說想我,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呀。”舒捷無良的打趣著自己的女兒,原本有些悲傷的氣氛,此刻又漸漸活絡起來了。
“舒店長可錯怪我們蓉蓉了,實在是因為最近的事情太多,我不忍心放走這個好幫手呀。”就在舒容委屈的想要反駁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一道纖細的身影現在門外,一身黑色的窈窕的身姿略顯羸弱,蒼白的小色透露著來人的虛弱。
“慕老板,您出院了!”,“慕老板您沒事了吧。”,“慕老板……”
今日到達京都的店長有十幾個,可以說都是田蜜第一批帶出的人,對蜜怡都是死心塌地的追隨,對於慕心怡與田蜜在米國的遭遇,也都略有耳聞,現在看到慕心怡出現,心中的感激自然是不用說了,不過看到慕心怡蒼白的臉色,在場眾人的欣喜,又換成了濃重的擔憂。
“慕老板,您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醫生同意了麼,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叫蜜怡毀在那幫人的手裏的。”舒捷拍了拍舒容的肩膀,示意她先起來,然後才憂心忡忡的看著,走過來的慕心怡,認真的承諾到。
“各位對蜜怡的不棄之恩,慕心怡與沒齒難忘,我在這裏先這貨大家了。”慕心怡笑著搖了搖頭,走到最前方,認認真真的給在場的眾人鞠了一躬,眾人紛紛搖頭,舒捷隱隱有成為眾店長之首的趨勢,連忙上前將慕心怡扶了起來。
“慕老板,您和我女兒也差不多大,我也就托大叫您一聲心怡。我們也算得上是看著蜜怡長大的,對蜜怡的情分不見得比你小,所以這樣的話千萬不能再說了,如果你非要把咱們之間搞的這麼生分,那也就別怪我們不念舊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