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先不要著急,我們……”胡雷的急智已經快被,為慕心怡等人找借口都掏空了,可是此時的胡雷根本沒有退路,不過好在他根本不用把這句話說完,救星就到了。
“既然諸位如此著急,那就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相信如果沒有蜜怡攔著,諸位一定會挖到更大的新聞。”羅賓川大力推開門,絲毫沒有掩飾麵上的怒氣,不但打斷了胡雷的話,更是把亂糟糟的場麵,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羅先生你總算來了,不然我們還以為是蜜怡出了什麼大事,這老街新店開業第一天就開不下去了呢。”之前挑事兒的記者見人來了,便對計劃不抱什麼希望了,一旦有主事的人來,就意味著他們今天的計劃失敗了。
看著羅賓川這怒氣衝衝的樣子,蜜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就算挑事兒的這些記者全都帶頭,那些不怕事的大雜誌,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挖掘大新聞的機會。不過,好在他們原本就是臨時起意,也不覺得今天的事情一定會成功,所以大家心中都無悲無喜,等著羅賓川的交代。
“呦,這位記者先生說的真準,如果不是知道你一直在這裏等著,我怕是都要懷疑這件事是你做的了。”羅賓川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微眯著眼睛盯著剛剛開口的那位記者。
這位記者聽到羅賓川的話一縮脖子,隻覺得背脊發涼,怎麼就叫自己說的這麼巧,如果真的叫自己說中了,自己可真就百口莫辯了,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在場的可都是沒事兒都能編出花來的記者,自己要真是說準了就難逃“知情”的罪名了。
可叫人惱火的是,羅賓川並沒有說蜜怡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如果自己反應過激,豈不是做賊心虛,反倒坐實了罪名,可如果自己反應過於平淡,這些人也不會放過自己,沒有的事兒也會硬扯上關係。
好在羅賓川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大步走到上位,與胡雷並排而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在場的記者們,冰冷的眼神掃到誰,誰便會覺得全身發寒,像是被危險的豹子盯上一樣。
“大家剛剛不都還說有很多事情要忙嘛,如果實在太忙,蜜怡也不好耽誤大家的大事,還有剛剛那個著急去看新生兒的新爸爸,快去醫院吧,工作服務於生活,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羅某在這裏謹代表蜜怡的兩位老板,祝賀您了。”
羅賓川大大方方的說著,絲毫沒有趕人的樣子,可是句句話都不容置疑,狠狠的打著剛才開口的那些記者的臉。你們不是說很忙麼,不是覺得在這裏浪費的時間不夠,找到更大的新聞了嗎,那好呀,你們走吧,蜜怡不攔著,還有那些已經找好借口的人,也別一副為了工作犧牲的樣子了。
“羅先生這樣的態度怕是不太好吧,這樣的商家可是很難叫消費者相信的喲。”眾記者低著頭,不願意在羅賓川這裏繼續受委屈,又不甘心放過羅賓川剛剛說的大新聞,畢竟蜜怡是他們責任,現在被趕出去,日後在單位裏沒有地位不說,更是很難在其他地方插手,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搶別人新聞的份,到時候不僅僅是在同行裏受排擠,可能一個單位的同事都會對自己產生不滿,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做,哪怕是之前挑事兒的那些記者。
“羅某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才華橫溢的人,可是偏偏趕鴨子上架坐到了這個位置,為了不給總公司丟人,羅某也不好過於懦弱,無論如何也要擺出個姿態,畢竟蜜怡的曆史不長,受到的磨難也不少,承蒙大家抬愛,才能一直發展到如此程度。蜜怡如何也不需要我在這裏多說,相信諸位都是有目共睹,相信廣大消費者也一定心中有數。”
羅賓川實際上真的不適合處理這種事情,他還是更喜歡以暴製暴,一搶殺了了事。可是現在他不能,無論是為了蜜怡還是慕心怡,他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挑事兒的記者殺了,他甚至連句重話都不敢說,連粗口都不敢爆。不過,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他都不得不忍下,而且還要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處理好這邊的事,他才能去看看慕心怡那裏,究竟出了什麼事。
在場的記者,無論是不懷好意的,還是看熱鬧的全都沉默了,蜜怡從成立開始,一直都是多災多難的,他們這些記者沒少落井下石,可是現在羅賓川句句都是感謝的話,反倒叫他們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