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笑意,凱薩琳將女兒摟在了懷裏,過了一會兒,那鍋裏逐漸傳出了焦味,凱薩琳拿起鏟子,伊芙從母親懷中出來:“我去看葉秋起床沒有。”
“不用叫了。”凱薩琳輕聲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的力氣。
“他起床了?”伊芙疑惑的問道。
“他昨晚走了。”
“呃……”驀地回過了頭,伊芙愣了一下,然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都有點天旋地轉,喃喃自語道:“怎麼……怎麼會……”
砰砰砰的腳步聲中,小女孩飛快地上了樓,片刻,開門聲,“葉秋……”之類的喊聲不斷地傳了下來,凱薩琳忍住眼淚,將早餐放進碟子裏,小女孩已經飛快地跑下來了,衝著母親哭喊道:“不可能的!他一定隻是出去了,他有很多事情地……”
有眼淚,已經彌漫了小女孩的臉頰。葉秋怎麼會走了呢?原本以為那樣一來,葉秋就是自己的人了,可是,似乎有點不對勁……
不會的,葉秋一定沒有走,一定是媽媽在嚇唬自己呢。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的東西已經不在了。”凱薩琳望著車窗外,淡淡的說道。
“我去找他!”
伊芙說著,就那樣就要向門外跑,一把拉開房門,北風夾著雨滴呼嘯而入,凱薩琳連忙過去拉住了她:“外麵這麼冷,你穿著睡衣……”
“我要去找他!”被母親一拉,伊芙的身體猛地坐倒在地,已經大聲地哭了出來,她不是傻瓜,看見母親的樣子,聽著她的聲音,心中已經直接沉了下去,知道事情鬧大了。
哭了一會兒,見母親也在抹著眼淚,啞著嗓子說道:“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凱薩琳聲音有些哽咽,過去摟住女兒,哽咽著說道:“也許不會回來了……”
房間之中,一時間就隻剩下伊芙地哭聲,凱薩琳摟著她,安慰道:“別哭了,是媽媽做得不夠好……”
“不是地!”伊芙打斷了她地話,哭了一會兒,方才淚眼汪汪地望著母親,“是我的錯,我讓他生氣了,討厭了,他就走了,因為昨天晚上是我故意害他地……”
她努力地吸了一口氣,哭道:“他沒有碰過我,我跟他說我喜歡他,結果讓他我回房睡覺,我出門時看見你過來了,就趕忙跑回他地房間裏,故意脫掉衣服讓你看到,他是生我的氣了……”
“……”望著女兒,凱薩琳地雙唇顫抖了幾下。看來,真是自己錯怪了葉秋的。自己應該能想得到了,為什麼還冤枉了他呢?
想想也是,葉秋怎麼會對伊芙做出那樣的事情呢?如果想做,他早在寧海就做了,那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
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開凱薩琳方才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了外麵劈裏啪啦下著的大雨,無力的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對不起,我不敢了……”伊芙哭著,“你讓他回來啊,他去哪裏了,我以後不敢了,你讓他回來罵我、打我,你讓他回來啊,我不敢了……”
“回不來了……”
良久,凱薩琳撫摸著女兒的臉頰,蒼白的臉上露出淒然一笑,“回不來了……不是你的錯,是媽咪的錯,媽咪不相信他……是媽咪的錯……”
窗外的風雨聲中,那聲音仿佛隨時都欲斷去的細線,沙啞淒然,逐漸消沒,隻剩下女孩後悔的哭泣聲,隱隱約約,低迷回響……
直到此時,伊芙才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葉秋,或許真的走了,而且,真的不回來了……
這個在她生命中看做最重要的人,就這樣,一下子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雖然在媽媽溫暖的懷抱中,但是她卻感覺到無比的冰冷。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錯。
葉秋一定是很生自己的氣,才離開自己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眼前的顏色,一下子變得灰白無比。葉秋,就這樣走了……昨晚還下著大雨,他究竟去哪裏了呢?有沒有被大雨淋濕呢?他帶的衣服不多,會不會冷呢?
“哇……”
片刻後,伊芙終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是那樣的傷心欲絕撕心裂肺,她無力的趴在媽媽的懷中,不停地哭著。
而凱薩琳也是無聲的留在眼淚,緊緊的將伊芙摟在懷中,她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
葉秋……對不起……我們都錯了,錯怪你了……你回來吧……
無聲的責怪,在心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