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忘掉的過往?(1 / 1)

他想聽,就是。

“北地,你很……”棒字還沒脫口,便被打斷。

“沒用!”

兄弟倆循聲望去,站立於巷口的人正是瑱寒。

“阿寒~”兄弟倆異口同聲。

瑱寒臉上找不見一點重逢的欣喜和期盼,周身散發的冷冽氣息仿佛是將他的臉冰封,也要將不遠處的兄弟倆禁錮:“怎麼?你不是問你是不是很沒用嗎?我現在告訴你——”他將聲線拖長:“是,你很沒用。”

“阿寒,北地現在正難過,有什麼話等拍完戲再。”南唯恐瑱寒這時候出什麼不中聽的……真話。

“哼……”瑱寒冷笑,嘴角微勾的弧度讓人發怵:“你們以為我的是拍這場戲?”

“阿寒,你到底怎麼了?”南眼見有大事要發生。北地就算再怎麼遲鈍,也能感受到是真有不好的事發生。

“你真當你是虞山日月華洞裏,被斷蒼捧在手心的那個公子哥嗎?”

北地麵色很不好看,像是滾鐵翻湧。

“阿寒,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突然提到虞山日月華洞,這又與爹爹有什麼關係?別再胡話了。”南猜不透發生了什麼,卻是極力想把事情轉舵。

“南,讓他講下去。”

“如果我得沒錯,你根本不記得12歲之前的事。”

“你怎麼……”北地訝異,這件事情除六爹外絕無第三個人知曉。那時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便記不得從前的事了。在日月華洞過了幾百年鬼魂的日子,那區區十二年,要是沒人提起,早就記不得了。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是一段怎樣的時光?”

“你到底想什麼?”北地麵若沉霜。

“繈褓中綿綿啼哭的嬰孩,被遺棄在一個冰雪夜裏。人群川流,卻少有人泛濫惻隱之情。偶有好心人停下腳步,可卻在見到嬰孩的半臉紅瘡那一刻被逼退。隨後邁著更匆忙的腳步離去。那麼冷,嬰孩的啼哭那麼響亮。”

“它活下來了嗎?”南道。

北地開口:“它怎麼活下來的?”

瑱寒嘴角輕閃出難察的弧度:“一個老婆婆把它帶回家的時候,它渾身快要鐵僵,眉宇箋睫全部泛起白霜。全家人都不同意把這麼一個模樣瘮饒孩子留下來,可老婆婆卻執意篤定‘相遇即緣’,什麼也要把這孩子留在自己身邊。”

南問:“後來呢?”

“起初兩年,一切都很尋常。這孩子除了模樣醜陋,卻給這家人帶去了不少真實的歡樂。可這樣的日子隻持續了兩年,後來,老婆婆的家人一個個離奇死亡,其狀難堪。”

“是因為這孩子?”南繼續。

“真正原因從來不是什麼重要物什,隻消所有人都篤定這孩子命中帶煞,會克死生命中所有親近之人。這孩子即便不是煞星,也隻能是了。自此,它便注定了要過人人避之不及,顛沛流離的生活。”

北地齒牙抵唇,紅色下唇現出一道白痕。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年,孩子的內心早已叫一把‘人性炎涼’的刀子刺的百孔千瘡,被誓要出人頭地逆改命的生命信條吞噬。直至有一,它遇上了生命中最大的貴人。”

“貴人?這位貴人,就像曾經那位老婆婆接受孩子一樣,接納了它?”

瑱寒麵色清冷:“不,他讓它忘掉了一切!以一個嶄新的身份活著。”

北地的齒牙終究是鬆開來,解放了下唇。原本慘白的那道痕,倏的如嗜血般紅:“這位貴人,是爹……是斷蒼。”

南否然:“阿寒,你到底在什麼胡話?我承認北地12歲那年的確是大病了一場,醒來便什麼都記不得了,可我卻記得所有事情……”

“南。”瑱寒沉聲低嗬,對著南做出了一個諱莫神情。

南止聲——難道阿寒是在……夠狠!

對於北地的話,瑱寒不置可否。他隻是靜立原地,看著北地,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北地臉上,像是同時接受了春夏秋冬的洗禮,是難掩的痛苦掙紮,亦有感恩善念。又在曆經驚詫,難以置信,刻意逃避等一係列內心活動後,臉上終於掛出了濃重的厭惡和憤恨。

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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