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京葉,你這個無恥小人!”周栩咬牙切齒,他恨,恨自己的無能,讓貝曉墨害怕甄京葉,讓自己被甄京葉恥笑,現在無話反駁,連哭的心都有,隻是,欲哭無淚。
“我從來就不信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們從小相愛,可曉墨的第一個男人是我,以後我就是曉墨唯一的男人!”甄京葉此話是頂著天上雷公說的,狠戾決絕,勢不可擋,一雙鳳眼睜大成豹子眼,令人脊梁骨通寒風。
“曉墨是我的!”周栩捶打著旁邊的樹木,痛苦地喊著。
甄京葉已經離開,留下周栩在那裏獨自傷悲。周栩今天拍戲入不了戲,幾次被導演喊停。他無法專注,隻念著貝曉墨在甄京葉那裏是怎麼個難受。他隻有大量地接戲,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有可能把貝曉墨救出來。
甄京葉回到家裏,回到貝曉墨身邊,看客廳裏她終於露出了點笑容,甚是喜悅。看來魏琦不愧是高等學府畢業的偏偏學子,就是比那些個渾人會說話,一來就讓貝曉墨展顏。
貝曉墨在甄京葉身邊就難有開心的時候,尤其是今晚,他又要逼她喝那些濃膩惡心的東西。這在貝曉墨眼裏是“逼”,是“惡心”。
但是在傭人們眼裏,這是甄京葉從未有過的寵愛和溫情。在客廳裏,甄京葉抱著貝曉墨整個小小的身體在懷中。此時大概孕期兩個月,貝曉墨的小腹隻是微微凸起,體重也隻增加幾斤。
這讓甄京葉十分著急,於是他就給貝曉墨用價值千金的補品,絕不是市場上買得到的。那是他旗下的藥品廠,根據貝曉墨的體質研發的。不過這一支支的補品跟普通補鈣補鐵的補藥沒啥區別。
“曉墨乖,每天隻要喝兩支就好了,身體會越來越好,不會不舒服了,來一口一口,慢慢地,”甄京葉哼歌兒一樣,疼溺寵愛的笑容從臉上眼眸中盈溢而出,不斷不斷,好似哄著他的女兒,他的小公主。
貝曉墨艱難地喝了一口,因為她不喝完這鬼東西,甄京葉會纏她一整晚。可是這些液體比驢膠還油膩,味道也濃地受不了,貝曉墨每喝一小口,就要停下來歇一下。真不想讓她的胃受折磨了。
甄京葉佯裝長輩一樣抱著她晃晃:“我的曉墨又不乖了,總是這樣,我要生氣了。”
“你生氣去吧,我喝不下了。”貝曉墨在他懷裏煩躁地閉上眼。
甄京葉連忙歉意哄著:“不生氣不生氣,誰敢對我的曉墨生氣,我整死他。曉墨,良藥苦口,要是我能幫你喝,我一定全部喝了。可是這是特意為你做的啊。”
貝曉墨暈暈地喃喃道:“特意為我做的?什麼啊?是你的長期特效避孕藥還是打胎藥?”她眼睛一亮:“是打胎藥嗎?我喝!”
甄京葉這下就不能跟她和氣了,他嚴肅道:“曉墨,你隨便胡說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能說打胎,這些是保胎的。”
“哦,那我不喝了。我怕全部嘔了。”貝曉墨想要擺脫甄京葉的人體圍牆,卻被牢牢控製住了。
甄京葉與她臉挨著臉,撫摸摩挲著:“曉墨啊,你現在是我的心,要多吃,不能嘔。每次看到你嘔,我就心痛。來,把這藥喝了,然後開開心心去睡覺,明天讓魏琦來家裏聊天。”
甄京葉哄貝曉墨的話是按照貓父的方式來的,但這與他殺伐果決,凶狠暴戾,冷厲酷寒的作風,氣質,性格,完全不符合。結果就弄得四不像了。
貝曉墨聽他那哄她的話,就是走調八千裏的歌,她難以忍受,拿起那支補藥,一口氣對著吸管,猛地喝完。喝完之後有點想吐,但是強塞進肚裏了。
“甄京葉,我喝了這些鬼東西,你放開我。這些藥惡心,你說話更惡心。這些藥惡心不死人,但你的話把我惡心死了!要想讓我順利生下孩子,就不要每天唧唧歪歪地像剛才那樣說話!把人家膽汁都吐出來了!”貝曉墨飆出這一番話來,氣呼呼地上樓去了。
甄京葉很囧地在客廳裏站了一會。旁邊的傭人終於找到甄京葉好笑的事了,但都忍俊不禁不出聲,也都佩服貝曉墨的大膽。
甄京葉上樓去,到臥房裏,看貝曉墨已經躺下了,就在她身邊,咳嗽了兩下,鄭重點,在她身邊躺著說道:“曉墨,看你喝地難受,我也難受。我現在就給藥廠發信息過去,讓他們把這藥品的味道改進,再從國外進口一些營養元素,添加到裏麵……”
好煩啊。“這是你的床,我不該睡這裏,你睡吧,我去小房睡,”貝曉墨爬起來,不想聽他呶呶不休。
甄京葉立刻反對,他的唯我獨尊氣勢重回臉上:“你去小房睡不安全,就睡這裏,我還睡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