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與謝輝差不多同時到達殺手藏身的樹根下的張濤喊了一聲,便發足往外麵跑去。
“注意!”謝輝猛推了張濤一把。
一梭子彈與張濤擦肩而過。真是好險!生死在一線之間。反應過來躲到一棵樹後的張濤衝謝輝感激的笑了笑。
殺手有二個接應的同夥,馬路上還停著一輛沒有息火的車子。一個同夥正扶著分明已受傷的殺手往車子邊走去,另一個便靠在車門邊射擊,以阻止張濤他們的追趕。
謝輝與張濤眼睜睜的看到殺手上車,然後絕塵而去卻毫無辦法。看來現在還真是熱兵器的天下,武功再高也鬥不過一顆子彈。
張濤懊惱一陣子後便陷入了沉思。我操!自己惹著誰了呢?居然會出動這樣的武裝集團來對付。難道真是陳老黑嗎?他竟有如此龐大的勢力,竟然張狂到敢於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嗎?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呢?難道就為那些銀行回執嗎?這真的是可能致他們死地的重要把柄嗎?
“濤哥,你身手果然不錯!”謝輝拿著從樹上取下他的飛鏢晃了晃,又指著地上的一灘血跡說,“我的鏢還幹幹淨淨,殺手應該是被你的石頭給砸傷的。”
事實也應該是這樣的,張濤選擇的路徑要快捷些,出手也早些。
圍過來的虎子他們萬分驚訝地望著張濤,仿佛看外星人一樣。因為謝輝的跳樓驚險刺激,他的摔飛鏢動作更是瀟灑無比。相對而言張濤借樹下樓的動作就平淡多了,而且他們又沒誰看到過張濤出手。
“湊巧而已!”張濤羞澀的的笑了笑。
“濤哥,想不到你手裏的石頭有那麼厲害!”虎子讚歎道。
張濤正要說話,職工宿舍旁傳來了尖利的喊聲,“救人啊!救人啊!高子受傷了!”
大家衝過去時,看到了一副恐怖的、揪心的場景,高子滿身是血、頭青臉腫,胸脯挨了一刀,正汩汩地往外流血,傷勢顯然不輕;猴子一手扶著高子,一手按著高子胸脯的傷口,一副悲痛不已、手足無措的樣子。
“高子,怎麼啦!”張濤跪在高子身邊悲憤地呼喊道。
高子艱難的睜開眼睛,嘴巴動了動,好半天才斷斷續續發出微弱的聲音,“陳老黑…他們…找…找那個東西…”話沒說完,他頭一偏又暈死過去了。
“高子!高子!”張濤一把推開猴子把高子抱了起來,狀若瘋狂地哭喊道,“醫生!醫生!”
“濤哥,把高子放下來!”一看到現場高子的樣子就急急地跑到宿舍拿急救包,又趕過來的謝輝在張濤背上猛拍了一掌,然後從他手上抱起高子放到地上。
“礦上有車子嗎?”謝輝一邊給高子包紮,一邊問道,“高子得馬上送醫院輸血!”
“有!”虎子喊出這一句後,又吞吞吐吐地說:“可沒誰會開。”
“把車鑰匙拿來!”謝輝頭也不抬喊道。語氣短促、有力,很有軍人作風。
“沙頭、虎子,你們留在礦上小心戒備。猴子、梅子,你隨我過去照顧高子。”張濤挨了謝輝一掌後,也開始鎮定地發布命令。
“對了,虎子,呆會給馬礦長打電話,要他的醫院做好救人準備。還有,派人連夜去村裏,告訴老村長這裏的情況。”
屋漏偏遭暴雨淋,那輛昨天被扣下來的皮卡車又出問題了。謝輝把鑰匙插進去試了好多次車子根本就毫無反應。
“怎麼回事呢?”抱著簡單包紮下的高子坐在車上的張濤焦急的問道。
“昨天它還好好的。”猴子也疑惑地說。
謝輝沒有接話,他眉頭緊鎖,在這裏摸摸,那裏看看,忙得滿頭大汗。
“我到車底去看看!”謝輝說完便跳下了車。
好一會兒,他滿身油漬爬了上來,惱怒地說:“原來是打火線路被人剪斷了。”
“這些狗東西,實在是太卑鄙了!”猴子憤憤地罵道。
張濤突然想到一個事情,他把頭探出車窗喊道,“沙頭,馬上停止生產,緊急安排人對礦上所有的設備設施進行檢查,在確保安全可靠的情況下再恢複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