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張口就來,“詩《茉莉》茉莉好像/沒有什麼季節/在日裏在夜裏/時時開著小朵的/清香的蓓蕾/”
張濤不知不覺也跟著她輕誦起來,“想你/好像也沒有什麼分別/在日裏在夜裏/在每一個/恍惚的刹那間/”
“哥,你怎麼也會背呢?你也喜歡席慕容姐姐的詩嗎?”好半天麗麗才驚呼起來。
“對!我也是席慕容的狂熱追隨者,她的詩我也基本上會背,而且還模仿她的風格寫了不少的詩。”
“是嗎?那我們太象了。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豪氣衝天的大男人,不會喜歡席姐姐這憂傷的風格。”
頓了頓,麗麗又急急地說:“哥,你讀首你寫的詩給我聽聽。”
“不讀!不記得了!”
“哥,我求你了,讀一首吧!讓妹妹學習學習,等下我也讀首給你聽吧!”
麗麗一邊搖著張濤的身子,一邊撒嬌地說。她每搖一下,他就感受到她胸脯的彈力,讓他有些熱血上湧、心馳搖晃。
張濤趕緊說:“行!行!你別搖了,別讓我穩不住身子,我讀一首給你聽。”
“《永恒的詩》
我固執地
要在沙灘為你留一首詩
我知道
海浪會把它卷走,
哪怕細微的風,也會把它吹散。
但是,我依然這樣固執著,
在我們曾經走過的足跡裏,
在洶湧而來又洶湧而去的海浪裏,
在倉皇拂過我們額頭又急馳而去的風沙裏,
在那棵在沙灘上守了千年萬年的椰子樹下,
我固執地要為你留下首詩。
我堅信,
總會有這樣的時刻,
偶爾,
你就會讀到它,
海浪,將再一次,
再一次洶湧,
將沙灘雜亂無章的足跡卷走,
卷入海底,
成就永恒的詩歌。”
“太好了!太好了!哥,真沒想到,沒想到哥也會寫詩。”麗麗一邊忘情的歡呼著,一邊用手拍打著張濤的肩部。
“別鬧了,該你了!”
麗麗沒有接張濤的話,而是自顧幽幽地說道:“哥,我也要為你寫詩,寫一首永恒的詩。”
“行! 可惜我們灣裏沒有沙灘。”
“那我就寫在你走過的路上,寫在你生活過的地方,寫在你呼吸過的空氣裏,我天天寫……”
“行!你天天寫、時時刻刻寫都行。不過,你先讀一首聽聽,看能不能讓我滿意再說。”
“哥,那我讀首給你聽,你可別笑我。”
“好!你讀吧!”
“《流淚的原因》
當昔日奔騰洶湧的河流已經幹枯,
當漫山遍野嬌豔的山花俱已凋落,
當記憶如煙花般燦爛開放,
又在暗黑的夜空裏消逝,
當歲月將所有往事,
雕刻成千瘡百孔的永恒,
我為什麼還要在哪鋪滿月光的山徑獨自彷徨?
為什麼還要麵對落葉紛飛的山楂樹淚流滿麵?”
“不錯!麗麗,寫得很好!比哥寫的還好!有席慕容的味道。”
“哥,你盡逗我開心,我這是模仿的,哪裏有你的好?”
“哥說的是真心話,你才讀初一就會寫詩,而且還寫得這麼好,再過幾年,那還得了,那不成大詩人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