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文也插話說:“想那麼多幹什麼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濤哥牽頭,我們村有的是人,保證可以幫劉總把煤礦打理得蒸蒸日上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王忠國的房子外。這是一棟靠著馬路邊的孤零零的房子,房子後麵緊挨著煤礦的圍牆。煤礦為了方便他上下班,特意為他在圍牆邊開了一個小門,可他次日就讓人把門堵上了,他說不能享受這樣的特例,同時,礦上出什麼偷盜的事,他也擔不起這份嫌疑。
能文大聲地喊了句,“王礦長,我們來看你了!”一邊喊著,也不等裏麵應聲,他就自顧推開門往屋裏走去。這說明能文與王礦長是非常熟,說不定還是座上常客的。
一個年約六十歲、麵貌慈祥的銀發老婦女從裏屋走了出來。能文熱情地喊了聲“王媽”,接著又說:“王礦長還在餐廳嗎?”
王媽沒有直接回話,而是自顧說:“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呢?剛走了一拔,又來了一拔呢?能文,你引來的是誰呢?”
王媽的話讓張濤的心裏格登一跳,前一拔人不用說肯定是陳老黑的人,他們來幹什麼呢?張濤與香兒不由自主互相對視了下,傳遞彼此的疑惑。
能文本來要直接把張濤與香兒往餐廳引,現在見王媽主動發問,就隻有停下步子,向她介紹起來。“王媽,這是雙鳳煤礦的老板劉總,她今天特意來拜訪王礦長的,這是她帶來的兩瓶酒。”能文邊說邊把手上提著的那兩瓶酒炫耀似的晃了晃,然後塞到王媽的手裏。
王媽呆滯了下,滿臉的疑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在考慮什麼話當說不當說,不過,很快她還是忍不住把心裏的疑惑支支吾吾說了出來。“煤礦老板不是陳老黑嗎?怎麼會……”
能文趕忙回答說:“王媽,劉總才是真正的老板,陳老黑是劉總請來管事的。”
王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又幸災樂禍地說:“陳老黑平時牛皮哄哄的,原來也是一個打工的。他剛剛也來找我家老頭子了,在房間裏嘀咕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惹得老頭子火冒三丈,把陳老黑趕了出來。”
頓了頓,王媽接著又看著劉總說:“小妹子,說句你不要見外的話,陳老黑的派頭可比你足多了,你可千萬要多留些心眼,別發生客大欺主的事情來。”
香兒忙說:“謝謝王媽,我今晚正是就這件事情來請教王礦長的。”
能文正要繼續介紹張濤,張濤已經搶先一步走到王媽身邊,拉住她的手,熱情地說:“王媽,我是下衝的,增魁是我姨父,小時候我經常在這裏玩耍。”
王媽盯著張濤左瞧瞧右瞧瞧,仿佛鑒定什麼珠寶似的,好半天後才鑒定完畢,並發出了她的驚呼,“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圖古乃子,下衝的孩子王,小時候常引著一幫孩子在煤炭偷煤。”
王媽的話讓香兒與能文都忍不住大笑起來。張濤又不好否認與反駁,也隻有尷尬的跟著“嘿嘿”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