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不停地祈禱著,“天靈靈,地靈靈,保佑這死老頭看不見我,保佑我安全脫險。”
也許是張濤的咀咒與祈禱真顯靈了,王老漢在路邊嘟噥了陣子就往回走了。
張濤終於鬆了口氣,全身虛脫得在這堆荊棘裏躺了近半個小時,才被找過來的虎子與猴子把他拖起來。
在大家七嘴八舌講這樁童年趣事的時候,香兒表現濃烈的興趣,不時插話詢問,不時露出過度驚訝的表情,或者是發出大驚小怪的感歎,“哎呀!怎麼會這樣呢?小孩子偷點就偷點,這不是要人命嗎?”“太厲害了!這不是神話吧!”“有意思!你們的童年太刺激了!”
香兒的表現不知不覺地拉近了她與大家的距離,大家仿佛沒有把她當作高高在上的老板,而是村裏一個好奇的大妹子。
有時她一邊感歎,一邊會趁著大家不注意的當兒,悄悄地瞟張濤一眼,眼光裏充溢著柔情密意和孩子似的調皮,似乎在說,“怎麼樣呢?我的表現沒讓你失望吧!”
香兒這種放下自己的身份與張濤身邊的人混得火熱的表現,的確讓張濤非常滿意,所以張濤也興高采烈地加入了大家的談論,不時還對香兒報以鼓勵的一笑。
夢芳與麗麗和香兒已經比較熟了,她們依在香兒懷裏,一幅很乖巧的樣子。她們互相詢問,或者是談論彼此感興趣的話題,時而發出淺淺的笑聲。
香兒從手上退下兩隻手鐲說:“芳妹、麗妹,這兩隻鐲子是我上陣子從雲南帶過來的,也值不了多少錢,送給你們作見麵禮物。”她一邊說,一邊就要往夢芳與麗麗手上戴。
這兩隻鐲子真的很漂亮,肯定不會象她所說的不值什麼錢,她這樣有錢有身份的人似乎也不會戴什麼不值錢的東西。
不過,它究竟值多少錢,張濤可是沒有一點底的。
玉無價,也許隻有專門的鑒賞家才能明白玉的價值的。情更無價,她的這種才一見麵,就肯把自己的心愛之物贈送的大度與情義倒是讓張濤很感動的。
夢芳與麗麗都使勁地推辭著,眼光卻火熱的盯著這在昏暗的燈光下發著幽藍的亮光的美麗鐲子。
後來她們三人都求助似的把眼光看向張濤,香兒的意思是,濤,你開句口吧!讓她們接受我的心意。夢芳她們的意思是,哥,接不接受呢?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張濤看到香兒給的真誠,夢芳她們又非常喜歡,於是他說:“既然劉總這樣的誠心誠意,你們就受了吧!”
張濤話沒落音,她們就自個兒從香兒手上拿起鐲子,猴急的往手上戴,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子奚笑。
大家正笑鬧著,猴子氣喘籲籲地推門而進,“劉總,他們都商量好了,隨時可以交接,就等著您發話了。”
“猴子,說說,是什麼情況?”張濤率先發問。
猴子一邊大口地喘著氣,一邊用征詢的眼光看了看香兒,又看了看張濤,肯定是問在這裏說是否合適。
香兒馬上說:“說吧!沒事,都是自己人。”香兒這妹子還真不錯,很會拉籠人心。她這句看似很隨意的話當即贏得了大家對他的欽佩與信任。
能清在介紹了一通會議情況以後,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我原以為陳黑子在宣布他決定辭去礦長職務,並要求大家把手上工作整理好準備交接時,會場會亂成一鍋粥,大家都會怒氣衝天或是滿腹牢騷抵觸。可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發生,與會的人表現得都非常淡定,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早有準備,甚至是等待這件事到來一樣。
“會場隻有光頭裝腔作勢喊了句,黑哥,憑什麼要交出去?不交!我們辛辛苦苦打江山,豈能讓一個女流之輩坐享其成呢?光頭話沒說完就被陳老黑厲聲製止了,光頭,你吵什麼吵?這煤礦是你的嗎?它是劉香的,這營業執照上寫得很明白,我們都是為她打工。光頭馬上閉上了嘴巴,屁也不敢放一個乖乖的坐在那裏。
“這真的讓我很奇怪,我聽劉總說,她之前即沒有表現過對煤礦管理現狀的不滿,更沒有流露過要接權的意思,可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表現呢?難道他們早就籌劃好要交權嗎?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麵前,這麼主動的做這件事,就真的讓人想不通、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