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短暫的纏綿與親熱之後,張濤便問她:“出什麼事呢?”
“煤礦的真相實在讓我無法想象!讓我太震撼了!陳老黑居然有如此的膽大妄為,如此的卑鄙、貪婪!”
劉香發了一通感慨以後繼續說:“下午我到礦上後,沒有通知陳老黑,直接到了財務室。當時主辦會計陳又來正在做帳,他看到我時非常慌亂,想把手上的帳本往抽屜裏塞。
“我當即要他手上的帳本給我看。他麵露難色,說看帳本得陳總打招呼才能看。
“我氣得火冒三丈,問他我與陳老黑誰是老板。他訥訥著不知回答,但仍然不願意把帳本給我。
“於是我不管他同不同意,吩咐猴子把帳本從他手裏搶了過來。”
“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香兒臉龐通紅,憤怒地喊道,“這才是煤礦的真實帳本,以前我看到的是假帳!”
“上不久陳老黑與我通電話說上半年的總收入才二千多萬元,可帳本上顯示的卻有三千多萬元。光這筆錢就夠嚇人了吧!他已經在礦上管理了五年時間,要按這麼算,被他黑下的資金是一個怎樣啊,那至少是二個億以上。”
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大口喘著氣,憤怒讓她那張美麗的臉都有些變形了。
“二個億!”這個數字重重的擊在張濤的心裏,讓他幾乎要驚叫起來。他沒有二個億人民幣的概念,他覺得這筆錢幾乎可以把他整個村子都買下來,讓他全村一千多人啥事都不幹吃喝一輩子。
他認為,如果他突然有了二個億,他絕對沒有這樣的承受能力,肯定會當場暈倒。醒來以後,即使知道這是真實的,也會有很長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花這筆錢。他的心裏承受能力大概是十萬元以內,超過這範圍都是他短時間內無法接受的。
接著劉香繼續往下說:“隔一會陳老黑過來了,他看到我拿到這本帳本竟然沒有一絲忙亂,與我打過招呼以後就對我說,劉總,我正要找你呢?走,到我辦公室去談談。
“到了他辦公室以後,他把門關上就輕描淡寫的對我說,你拿的那本是礦上的真帳本,比假帳本多收入兩千多萬元。但這筆錢是按伍哥以前的意思處理當初買這個礦的遺留問題,以及他出事以後的一些善後工作。
“我剛要發問,他馬上就說,這個事情你不方便插手,也不需要了解。伍哥先前再三招呼,以後萬一他有事了,交給你的一定要是一個幹淨的煤礦。
“他接著又說,這些問題到今年止已經基本上處理好了,從現在開始我打算把礦上的管理權全部交給你。在鄉下我為伍哥已經呆五年多了,我也想回城去享受享受了。
“我當時都驚傻了,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他繼續說,如果你覺得合適,現在就可以打移交。礦上的人你想留誰就留誰,不想留的話都可以遣散。
“後來他又補充說,我先去辦點事,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訴我。
“我實在無法辨別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也搞不清把管理權接過來究竟是對是錯,就算是接,也不知道該如何接過來,於是我便由能清引著到這裏找你姨父了。”
終於把事情說完了,劉香長長的籲了口氣,然後靜靜地看著張濤,眼光裏充滿了信任與期待,看來她還真把他當成她可以依靠的小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