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妹朝旁邊坐著的一個正抽泣著的中年婦女呶了呶嘴說:“這個大嫂被騙了!”
“她是?”張濤仔細打量下這個婦女,公司裏沒有這麼個員工,自己似乎也從來沒有見過。
“她是今天到我們公司應聘當保姆的。”辣椒妹從辦公桌上的文件夾裏拿出一張身份證複印件晃了晃說:“肥田人,四十二歲,叫何滿妹。”
“你把事情給我趕緊說說。”張濤急不可捺地說道。
“你急什麼呢?不正說著嗎?”辣椒妹有些心煩氣躁地說:“事情就出在她身上。”
“怎麼會出在人家身上呢?”張濤不自覺地又追問了一句。
公司第一期近二百個保姆培訓早就啟動了,第二期要下個月才能開班。現在來應聘保姆的隻是在公司留份資料,與公司可說還毫無其它瓜葛,怎麼又會有事在何滿妹身上發生呢?
“事情是這樣的。”辣椒妹按捺住自己內心的煩躁把事情講開了。
何滿妹上午來應聘時剛好來了一個請保姆的客戶。從氣派看這個客戶非戶即貴。他填完資料以後沒急著離開,而是神色焦急的對辣椒妹說:“美女,現在有不有保姆啊!我馬上要出差到北京去,家裏老母親急需要請一個人代為照顧。”
“對不起!譚先生,我們公司的保姆現正在職高培訓,要合格以後才能派出去的。”辣椒妹解釋道。
“可我急著要用啊!”譚先生懇求道,“要不你幫幫忙,先派一人幫我應付一陣子再說。至於中介費和工資的事你說個價。”
“那不行!我們公司對保姆這一塊看得特別重,決不能做有損公司聲譽的事情。”辣椒妹的態度很堅決。
何滿妹在一旁聽著有些心動了,她怯怯地說:“老板,要麼派我過去吧!做完這一陣子我再去參加培訓啥。”
辣椒妹還沒開口說話,那個譚先生已經兩眼放光地說:“行啊!就要這位大姐幫我去一陣子,大概十天時間,六十元一天怎麼樣呢?”
何滿妹倒是比較老實,沒有為這工價馬上自作主張答應下來,而是看到辣椒妹征詢道,“公司同意,我就過去,工資也按公司標準來。”
這時一直在逗公司女員開心的胖子插話道,“劉主任,要麼就幫人家這個忙算了,公司收點中介費,就算是他們私下裏的交易。”
公司其他幾個員工也附和胖子的意見。
“是呀!劉主任,這個保姆是我要請的,我絕不會說你們公司什麼的。”譚先生邊說便邊拉開包準備拿錢交中介費。
“好吧!那你就請她過去吧!”辣椒妹無奈道,“不過,我話可說到前麵,到時你與保姆間有什麼事可不能找上我公司啊!”
“放心!絕對不會的!”譚先生表態道,“請個保姆能有什麼事呢?”
交了一百元中介費,譚先生高興的領著何滿妹走了。
講到這裏,辣椒妹停下來,看著何滿妹說:“下麵的事你要她說吧!是她經曆過的,她清楚。”
頓了頓,她又氣又憐地埋怨道,“也就她這樣頭腦簡單的人才會上這樣的當。”
何滿妹抽泣著斷斷續續說了好半天,才把事情說清楚。
何滿妹隨譚先生出去後便上了一輛麵包車。車上有還有兩個人。一上車他們三人就一直不停地聊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何滿妹不感興趣,也沒有誰搭理她。
車子後來在杏花村酒店停下來,他們說去吃飯。何滿妹自然也隻有跟著進去。飯桌上譚先生倒是非常客氣,不停地給何滿妹夾菜,要她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