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隊發出了殺豬般的痛苦尖叫。
這時門外又湧進來幾十個拿著武器的城管。
十指幫才到了六個人,除了張濤把胡隊整得夠慘外,其他人一直處於劣勢,在苦苦支撐著。
二十幾個城管將他們分割包圍,又是在屋裏打鬥,讓他們根本施展不開手腳,發揮不出他們組合打鬥的優勢。現在又湧進來這麼多城管,別說動手,那就是壓都要把他們給壓扁的。
“快!救胡大!”幾十個城管揮舞著武器嗷嗷直叫著向張濤衝來。
“劉婭,帶員工們閃到一邊去。”張濤不得不放過胡隊另一隻摸過自己女人的豬手,冷靜地說。
他把手上已經散架的椅子扔掉,拖起一條凳子,在手上晃了晃,似乎是在試試是否稱手。
跟著他左右扭了扭頭,分明聽到骨骼的吱吱爆響,仿佛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正充溢於他全身的筋骨。
突然,他眼裏精光爆閃,疾走幾步,風馳電掣的迎上奔來的城管。
距城管約三米遠,他高高躍起,手上的板凳也隨之狠砸下去,前麵三個城管悶哼一聲,便被他閃電般擊倒。
蜂擁而來的城管很快就將張濤圍了起來,十幾根明晃晃的鋼管從四麵八方向他砸來。
“我操!”他一矮身,將板凳舉過頭頂格擋。板凳與鋼管磕碰到一起發出“丁當丁當”不絕於耳的聲響。
緊跟著,他快速將板凳抽回,半蹲著身子將它往四周橫掃一圈。
“撲通!”好些閃避不及的城管腿部負痛,栽倒地上。
不過,張濤也沒有沾多大的光。由於屋子小,幾十個人在裏麵打鬥差不多是人挨著人了,根本就沒有左躲右閃的空間,他身上挨了不少狠砸下來的鋼管。
特別是頭上挨的那兩記鋼管,讓他眼冒金星,步伐不穩,額頭當即流出了血來。
他陡然怒起,用手一抹掛在眼眶邊的鮮血,臉上露出一副猙獰可怕的神色。
“擋我者死!”他雷鳴般的吼道。他狀若瘋狂的衝入城管堆裏,根本不作任何的防範,將手上的板凳象風車一樣舞得呼呼作響。
他身上挨了不記其數的鋼管,但也不斷有挨他板凳的城管重傷倒地。
張濤的瘋狂與勇武讓城管心生懼意,他們四散躲開。張濤每進一步,他們便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衝上去!貼近他!讓他的板凳舞不起來!”逃到一邊的胡隊厲聲地怒喝道。
逼於老大的淫威,幾十個城管開始高舉著鋼管畏畏縮縮向前。
包圍圈越來越小,壓力愈來愈大。張濤象血人一樣站在中間,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已經隱隱猜出,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執法,而是有預謀的衝他來的。
不過,他依然毫無懼意,身上散發著旺盛的鬥誌。事情既然已鬧出來了,那就往大裏鬧。
執法人員為非作歹,難道老百姓就該忍氣吞聲嗎?不!他做不到!哪怕是等待他的是手銬與子彈,他也要出出這口鳥氣。
他在等待,等待出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