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都到我家吃飯去!”寒暄過後,張濤喊著說。
“什麼?現在就吃飯?”好幾個聲音都這麼驚訝地喊。現在才七點多鍾,怎麼就叫吃飯了呢?他們普遍認為,早上那是叫吃早點或早餐,也隻有中午和晚上才喊吃飯的。
“農村人起床後要下地勞動,是賣苦力的,所以早餐一般都是吃飯,還要吃得飽飽的。”張濤知道他們驚訝的原因,就這樣解釋說。
“媽,來客了!”張濤還在禾坪上就衝他家裏喊道。
“哎呀!都是稀客!快!進屋坐!”春花應聲從屋裏出來,熱情地招呼著。
“阿姨好!”雪兒與娜娜爭相衝過去與春花,也可能是未來的婆婆打招呼,這可是她們表現的時候了。
所有來客都為張濤家的簡陋與寒酸驚住了,但沒有人在臉上表現出什麼,他們一個個在被張濤介紹後,與站在門囗的春花打了招呼就往屋裏走去。
在介紹馬田時,響起了一片驚歎,原來這還是一礦之長啊!馬田一邊吩咐自己的手下把那一擔重重的禮物擱到屋裏,一邊異乎客氣與尊敬的說:“春花大姐,一點小意思,請笑納!”
聽了馬田這話,不少人都這麼想,還小意思,專人挑著來送禮,大意思那不就是要開卡車來送了嗎?這有錢人還真不一樣,這話也說得就是大。
春花頓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她訥訥著說:“這… 這怎麼敢當呢?”
“這算什麼呢?比起小張的救命之恩這實在是不值一提。”馬田誠摯的說。
“媽,老馬要這麼客氣我們就收下吧!” 張濤看到自己母親與馬田在屋中央來回推讓著,惹得滿屋子的人都盯著他們,他就覺得這禮推是推不脫,幹脆不如爽快接受算了。
跟著,張濤又說了句玩笑話,權當活躍下氣氛。“我救了他的千斤,他起碼也得送個萬斤,才算扯得平。”
一慣大大咧咧的猛子馬上接囗說:“象這種情況那起碼也得萬斤,還得是萬斤有價值的東東,比如說黃金白銀什麼的。”
“我操!猛子,你心也太黑了吧!雖然生命無價,馬礦長這人情欠得是有點大,可人家再有錢那也拿不出這麼多真金白銀來啥。我看嘛!”
說到這裏,胖子停了下來,象是說書人吊聽眾胃口似的,看到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被吸引過來了,他才得意地說:“我看嘛!馬礦長不如把你那礦送一半股份給濤哥得了。”
張濤這幫同學無所謂,他們在一起這樣的玩笑開慣了,胖子話一說完,他們便哈哈大笑起來。
馬田那幾個人可就再次有些傻眼了,這都是幫什麼人呢?那有這麼問著要人家禮的呢?雖說知道他們這是玩笑話,可這玩笑開得實在有些太大,大得讓人都有些接受不了了。
春花可有些看不過眼,她不好說胖子他們,就數落起自己的兒子來。“你這圖乃子,虧你讀那麼多書,沒大沒小的,老馬是你喊的嗎?叫馬叔!”
“沒事,沒事,大姐,我與小張是平輩論交。”馬田忙說。
“是他逼著我這麼喊的。”張濤在一旁嘟囔著這麼一句隻有他身邊幾個人聽得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