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幫雖然稱為幫,而且一中附近是一股不可小瞧的勢力,連社會上那些真正意義上的小幫會也不敢輕易惹他們。
可盡管他們有這樣的力量、威信與地位,卻從不仗勢欺人,而是一直堅持正義。他們看起來很胡鬧很混,但他們始終分得清什麼事當做什麼事不當做。
這年代這樣的青年不多見了,特別是濤哥,他身上閃爍著一種亮光,就算是他這樣的老頭子也被這亮光晃悠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這樣一個長相好、品質好、成績好、功夫好的四好青年會落榜嗎?他堅定的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的。
可剛才老伴提醒後,他又仔細回想琢磨一下濤哥與小文進來的情形,似乎真有可能是濤哥落榜了。
想到這一點,他心裏就分外難受起來,老天啊!你真是瞎了眼睛,濤哥怎麼能落榜呢?
轉而他又為剛才說的那一通話後悔起來,如果濤哥真落榜了,那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嗎?真該死!我真是老糊塗了。
伍小寶覺得自己犯了很愚蠢的錯誤,也不敢向小文套話,側麵打聽濤哥的真實情況。於是跟老伴打聲招呼,“小王,問問濤哥需要點什麼,我到廚房忙活了。”就慌亂地往廚房走去。
隔了一會,在廚房裏不斷丟三落四的伍小寶忍不住又走了出來,他心裏憋得很難受,覺得有必要先把情況弄清楚,否則他沒法炒菜,更別說為濤哥發揮下手藝了。
於是他打算做一回不道德的事,到張濤與小文坐的房間門外偷聽他們的談話。
他認為自己這樣做是善意的,是出於對朋友的關愛,所以他也不覺得這種做法有什麼不妥或者是難為情。
他才走到大廳就看到他老伴已經先他一步在門外偷聽了。他躡手躡腳走過去,壓低聲音惶急的問:“弄明白了嗎?怎麼回事呢?”
“他們要了一件啤酒以後就一直在喝酒,啤酒喝了四五瓶,話卻沒聽到說一句。”
伍小寶不相信似的又追問了一句,“一句話也沒有說?”
“沒有,我送了酒出來就貓在這裏聽呢。”王媽肯定的說。
“這真是怪事,喝悶酒也不是這樣喝的吧!再說平時濤哥總是很開朗的,走到哪裏,笑聲就帶到哪裏。這次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濤哥真的落榜呢?”
想到這裏,伍小寶又激淩淩一跳,他覺得自己已經老化的心髒受不了這種刺激,忙衝老伴說:“你在這裏看著,我去忙活去了。”
因為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時候,店子除了張濤與小文還沒客人,而他們倆個至今還隻是喝酒,也沒有點菜,伍小寶在廚房裏也沒什麼事幹。
他東摸摸西摸摸心裏象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後來他就覺得,不行!無論真實情況是什麼,無論他說的話有不有用,他一定得當濤哥麵說點什麼。隻有這樣,他繹亂的心才可得到平複。
再說自己年紀比他大一大把,過的橋比他走過的路還多。雖然他的學問高,但自己的經驗足啥,說不定自己某兩句經驗之談就可能拯救涉臨崩潰邊緣的絕望青年。
這樣想著,伍小寶又往大廳走去。王媽還呆在門外偷聽,而且還是搬條凳子坐在門邊堂堂正正偷聽。
“什麼情況呢?”伍小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