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突然又想到張濤這小子,要是能夠把這小子到礦上來,那可太頂力了,有勇有謀,他發再高的工資都值得。聽說這小子家境也不怎麼樣,如果自己誠意邀請的話,也許會接受的。處理完這事以後,值得往張濤家走一趟。
看到半天沒有人吱聲,陳老黑隻有點將了。
“光頭和陳長善你們兩個人共同負責談判,最好今晚把事情談妥,至於賠償標準嘛!你們靈活掌握,前題是盡早把這幫人打發走。”
頓了頓,他又說:“這次談判你們要拿出誠意來,實心實意談。責任的我們就不要推委了,都算礦上的得了。談判前你們代表礦上給予家屬道歉與慰問,還告訴他們礦領導到時參加書付的追悼會。圖古那小子肯定也會參加談判的,你們對他說話時盡量客氣些,最好別惹翻他了。他如果咬定的條件你們就滿足他算了。”
“李江,你安排後勤部,給下衝這幫人整些宵夜來。沒有東西的話,想辦法到附近去買,盡量整好些。同時,每人發包煙顯示我們的誠意。”陳老黑接著又說。
有陳老黑這樣交底後,光頭與陳義善知道這個談判就容易多了,給一個讓家屬滿意的結果,如果老板有意見,到時就說這都是張濤的意思就行了。於是他們爽快地應承下來,就走出辦公室忙活去了。
十幾分鍾以後,談判雙方分左右兩邊都坐到了雙鳳煤礦的會議室。張濤作為下衝這方的首席代表居中坐。光頭、陳長善與雙鳳其他代表坐在對麵。
張濤並來想把朱青告訴他的和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村裏那幾個穩重的、能說會道的長輩,由他們來談。
他知道,下衝擺的這個陣勢雖然給了雙鳳一些震懾,但遠不能將這樣一個根基很深、實力雄厚的企業嚇倒,那麼,這也就注定這場談判必將是一件磨牙的事,是冗長的拉鋸戰。
這需要足夠的耐心、一定的技巧與藝術,說白一點,就是要既狡猾、靈活,又要強硬、有分寸,特別是要能惴摸對方的心思。
張濤雖然並不缺這些素質,但他卻不喜歡做這些事,他喜歡的是直來直去,真槍實陣幹事情。
一聽到張濤不參加談判,整個下衝村民都炸鍋似的嚷開了,“那怎麼行呢?濤哥必須去!而且還得是首席代表!否則我方誰能夠在談判席上壓得場呢?”
在大家的苦逼和蘭花淚眼婆娑的哀求下,張濤隻好趕上鴨子上架,坐到了這首席談判席上。
從坐到位置上起,張濤的眼光就一直死死的鎖定對方的兩個主要談判代表,也就是光頭與陳長善。這叫做先聲奪人,談判還未開始,先為自己營造一個強大的氣場。
張濤這目光那是苦練出來的,至於是怎麼苦練出來的,這屬於人家張濤的不傳之密,我們也犯不著去打聽和了解。
我們隻要知道一點,這目光那是有相當的有穿透力和殺傷力,一般人那是根本受不了的。那些膽小的會在目光裏顫抖,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會不自覺地露出原形。瞧!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