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四下沒搜尋到光頭,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找主子商量對策了。他也想到自己是來要公道的,不是來打架解恨的,這時也犯不著太折光頭的臉了。
若是把他徹底惹翻了,肯定不利於後續的談判工作的。於是張濤也就沒有再找光頭,而是雷利風行地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大家別吵了!聽濤哥安排事!”虎子那破嗓門大聲地喊起來。
一聽濤哥有話說,這可是自己的大英雄,下衝衝裏百年千年難逢的奇才呀!全場所有人都把嘴巴緊閉,眼光一閃一閃地盯著早站到礦辦公樓台階上的張濤。
張濤雙手叉腰,意氣風發地站在台階上大喊著,“虎子,帶些人把雙鳳煤礦所有上班的人都趕到這前坪來參加書付叔的追悼會。誰要不來,直接用拳頭與他說話。礦上所有不影響安全的機器全部停開。井下的礦工也叫他們全部上來,派人把井口守住,隻許出人不能進人。”
張濤換了一個站立的姿勢又喊,“龍古,你帶些人守住大門,給我盯緊了,礦上幹部一個都不許離開。”
“那個誰,你組織些人去食堂,看能不能夠整些東西給大家宵夜。”
“行了,你們各自去忙活吧!剩下的人就全部在這裏參加追悼會。雲乃哥,接下來就是你的戲了,把動靜整大些、整熱鬧些!”
把這些事安排好以後,張濤就架起二狼腿,悠閑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了。他是英雄,那是辦大事的,這些小事、雜事、跑腿的事自有英雄的崇拜者去做。
至於談判的事現在不慌,現在談也談不出什麼好結果的。他已經知道這個煤礦的老板是陳老黑,而且也正在礦上。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使勁地鬧騰,動靜鬧得越大越好,鬧得陳老黑坐不住了,他自然會來找自己的。再說,他要是硬逼著自己把他的辦公室當停屍房,他還有臉呆在雙鳳嗎?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讓張濤挺矛盾的,一直哭得梨花帶雨般的蘭花時而會看他一眼,似乎有話對他說一樣,他很想走過去,陪蘭花說說話,盡可能地給她一些安慰,可他又不好意思,也不敢走過去。
蘭花的眼光讓他害怕,雖然他知道蘭花眼裏那可是一片純潔的感激之情,可他卻體會到一種讓他有些窒息的女性柔情。
由於蘭花一直是伏在地上的,她飽滿的胸脯上偶爾也會裸露出的一片白嫩。而這情景總會很容易就落到張濤眼裏,讓他產生一些不該有的齷齪心思。
他很鄙視和憎恨自己人格的低劣,可這些事根本就不由自己控製呢!也正因為這樣,他索性讓自己一直離蘭花遠遠的。
陳老黑與光頭還有他的其他一些親信,此刻都惶惶不安地縮在陳老黑辦公室密謀應對之策。
對張濤有著深深畏懼的光頭小心地說:“要麼與他們談判?”
分管財務的副礦長陳長善鄙夷的說:“光頭,被嚇破膽了吧!還保安部部長,你看你剛才象什麼樣兒?”
頓了頓,他又說:“現在跟他們談,談得攏嗎?他們肯定會獅子大開口的。”
陳長善是陳老黑的親叔叔,光頭也不好頂撞,隻好跟著也說:“陳總說得也有道理,可老讓他們這樣鬧騰也不是路啥。且不說經濟損失,最主要是這負麵影響太大了,萬一以後有什麼事,其他死者家屬也跟著這樣搞,這煤礦還有安生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