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自己,安家欣,先別去想這個了,不管他是不是回來了,與你都已經沒了關係。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不管再怎麼清晰,再怎麼沒忘記,也不要再去想了。現在,你要思考的是於曼的事情,是安氏的事情,其他的,都不要再去想了。
這麼給自己催眠了之後,她的心緒就穩定了下來,然後專心地開車。
到了茶樓,安家欣走到樓上,看到於曼後,徑直走到她的對麵坐下。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說吧。”安家欣坐下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於曼看了看她,想起上次她們在茶樓見麵的情形,那個時候是她主導,而她是被威脅的那個,但是現在,情況可是剛好掉了個個,反了過來。嗯,這種掌控全局的滋味還是不錯的。
於曼不緊不慢的,反正這個事情她是不急的,急的應該是她才對,於是她就偏偏不說話,就是要看看安家欣她著急上火的樣子。
安家欣一看於曼那個樣子就知道她心裏在打什麼主意了。不就是想要報複她幾年前在茶樓裏威脅她的事情嗎?難道她以為她用同樣招數,經過了三年的時間,她就能反過來打敗她了?她突然覺得可笑,不管怎麼說,她可是安氏名正言順的總裁,會這麼沉不住氣嗎?
既然她想要看她著急,那麼她還是讓她自己著急吧,反正她有時間,就慢慢地陪著她耗吧。想通了這點,安家欣就像是個真正來品茶的人,慢悠悠地喝起了茶,偶爾看看窗外,姿態倒是好不悠閑的樣子。
終究還是於曼先沉不住氣,她看著安家欣問:“安家欣,你就不問問我手頭上有什麼東西嗎?”她就不信她是真的不在乎,哼,裝吧,等你知道我有什麼證據的時候,就該你著急了。
安家欣看了她一眼,放下茶杯,配合地問:“哦?不知道於代理總裁,手上是有什麼東西呢?”代理兩個字,她念得特別的種。
於曼咬了咬牙,但是也不想和她逞這個口舌之快,於是說:“安家欣,要是看了這個之後,你還能夠這麼淡定的話,那麼我就真的要佩服你了。”說著,就把帶過來的資料放在了安家欣的麵前。
安家欣沒有立即打開來看,而是在心裏跟自己說,不管裏麵的是什麼,但是都千萬不能夠著急,她堅決不讓於曼看她的笑話,絕對不行。她慢慢地拿過資料,然後打開,但是在看到裏麵的內容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震驚。“這是……你……”她看向於曼,滿臉的不可思議,“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她不相信裏麵的內容是真的,這怎麼可能呢?
見到她這樣的反應,於曼表示還是挺滿意的,至少讓她變色了,不是嗎?“什麼叫做從哪兒來的?這不是你們安氏的私密資料嗎?當然就是從你們安氏那兒,拿過來的。”
“哼,於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以為你給我看這個我就會相信嗎?你別做夢了。我們安氏一直奉公守法的,怎麼可能會有偷稅漏稅的事情發生,這是不可能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的言行,我可以告你汙蔑的。”安家欣是真的很生氣,做生意她最講求的就是信譽,所以被人說是偷逃稅款,而且這個人還是於曼,她的火有點壓抑不住。
於曼見她居然還不肯相信,對她說:“安家欣,你不會以為我那麼無聊吃飽了沒事幹拿這個來耍你玩兒吧?你當我是那麼沒事找事的人嗎?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去問問你父親生前的助理,我想他應該是最清楚你父親的行為的。”
安家欣見她說得這麼肯定,似乎就是確認了確有其事一樣,不由得讓她心裏也有些沒底。忽然她想起來,她在出國的時候是有一段時間聽說安氏的發展在走下坡路,而那個時候父親也總是心事重重的,難不成就是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但是她當然不可能會當著於曼的麵去確認這件事情,她要確認也是在回到公司之後。
“你想怎麼樣?”安家欣已經冷靜下來了,不說現在還沒確定是不是真有其事,就是有,逃稅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補交就行了,所以,她不需要太緊張。
於曼就是很看不慣安家欣這張好像就是發生天大的事情她都能從容應付的表情,讓她每次看了都有種恨不得要上去撕裂她的嘴的衝動。“你知不知,逃稅對於一個公司,尤其是像安氏這樣的大公司來說可是一件大事,要是被大家知道了,你覺得公司的股票會怎麼樣?應該會大跌特跌吧?而且,我要是去報警的話,這件事就會被誇大,到時候,你說你該怎麼解決?”她其實更希望的是安家欣能夠被抓起來,但是現在逃稅已經取消刑事責任的追究,隻要將逃脫的稅款交付上去並且處以罰款就可以了,所以她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