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1 / 1)

水易寒還正在與賀員外客套,淩天朔已是不耐,直言道:“賀員外,今日是本公子有事方請水樓主代為引見。”說話間透著濃濃的不耐,當他進屋發現這裏竟是有一屋的男人時,這已經算他最鎮靜的表現了吧。

水易寒已是被隔在了淩天朔身後。

這時才把一心想結交水易寒的紅衣公子目光吸引過來,不過,目光不是很善。

紅衣公子不滿的蹙眉,暼他一眼,對他開口便用這麼無禮的語氣表示不屑。

眼見此人雖長得俊美,錦衣華服,眉宇飛揚,定不是平凡富貴之輩,然而為人太過高傲,見麵還未介紹自己,便以本公子自居,賀員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斷定此人定另有一番身份,便不與他計較,且先看看他究竟有何事。於是便問道:“那不知這位公子所謂何事?”

淩天朔早已懶得廢話,目光早已望穿屏風後的幕帳。

賀員外心下了然,也不願與那偏傲之人多有瓜葛,畢竟此番是隱瞞身份出使他國,不宜多生事端。便直接自問自答道:“這位公子是否是來尋人?賀某昨夜初到都城,適逢雷雨匆忙躲避,恰巧救了一對主仆,那小姐染了風寒正在屏風後休息還未來及安頓。”

這中年男子自是看出麵前這位華衣公子恐是和那小姐關係匪淺,不然以此氣韻之人也不會如此急躁,便直接把一切前因後果交代清楚。又顧及到淩雲世風,便把暫時將那小姐未作合理安頓的原由也一並說清。

淩天朔見賀員外如此直接說了,又聽聞她大病初愈竟是又染了風寒,不由心優,竟是忘了來時是因何事而不快,舉步就向屏風後邁去。

想著那柔軟的冰涼剛才還在懷中的感覺,如今卻還未等她醒來便要離他遠去,心下不知從何處生出一抹不舍。總覺得那女子看似如此單薄柔弱,但從那丫頭口中的簡單了解,那女子定是別有一番堅持傲骨,屏風後的人兒就像有一篇引人置身的故事,吸引著自己去參與。

想罷腳步不由分說邁向前來,展臂一攔:“早聞淩雲乃禮儀之邦,沒想到在皇都之內卻有人要私闖他人內室。”

淩天朔不禁揚眉,聽這口氣竟是不想交人了,才不到一日的功夫雲初兒就又和這斯有了瓜葛。前日子還聽說有個小太醫請了已經避世的老太醫親自登門給她醫治。如今她倒是不貼著追他了又和別的男人廝混起來,一邊想著攀權赴貴,一邊又要勾引太醫來醫治自己的腿,多日不見竟然變得越發的恬不知恥,貪得無厭了。

一想到這裏便陰鬱著一張臉不客氣的回敬:“噢,難道貴國人喬裝打扮未交驗通關玉碟私自入城就是禮儀之典範了不成?”

一道反問出口,室內幾人啞口無言,侍衛們也雙拳緊握,塵埃在空氣中凝滯等待下一步發展。

賀員外始終掛在臉麵的笑也僵滯了,一開始就看出這小子定另有一番身份,現在看來那身份還真是不同凡響,而且他們的身份他定是早就知曉了,不過此時雖都心中有數但又未完全說破,隻是順著皇子的話說出自己這幫人並非淩雲國百姓,隻是不知此人究竟是何身份,此時既已知曉卻不點透究竟是何用意。

眼見淩天朔和紅衣公子二人僵持不下,誰都不肯退讓,水易寒忙出來圓場:“聽聞公子今早來樓內投宿帶了一名昏睡不醒的女子,水某帶了吳名醫前來已盡地主之誼。”

賀員外笑臉又變得一派自然,忙上前搭話,將紅衣公子又阻在了身後:“水樓主如此真是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水易寒含糊的笑言,眼下便覺得此中年男子不僅武藝高超,為人也是八麵玲瓏,定是不凡之輩。

吳老太醫已隨著進屋,跟著一邊倒茶的女婢繞到屏風後掀了簾子進去。

屋裏氣氛稍有緩和,水易寒又和喬裝的賀員外隨意談笑起一路所見的風土人情。

水易寒給了淩天朔一個眼神,他也隻好擺著一張陰沉的臉等吳老太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