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陽輕輕接過,許九川又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進房做會?”
“嗯。”
進了屋。
落陽四周張望一番,房間布置的挺有情趣的。
“今日皮長老?”落陽食指中指夾著煙問道。
他很想知道許九川的用意。
“皮長老手眼通天,你若能得他賞識,莫說這青山院,便是這整個渭餘你都能好走的多。
現在世道不比從前了,齊州那邊.......趁現在拉點關係,對你以後的幫助很大的。”
落陽指尖無規律地點著紫檀木桌,“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因為我當你是朋友啊。”
許九川揚起嘴角,推開窗將還剩接近一半的煙直接扔了出去。
朋友?落陽沉默了一會。
他是不需要朋友的,
因為朋友在某些時刻會讓他做決定變得艱難。
他有梨憂就夠了。
“謝謝。”
“不客氣,如果我以後有需要你幫忙的.........”
“再說哈。”落陽含糊其辭,打斷了許九川的話。
事反常必有妖。
許九川的話,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交易。而且是許九川先給了好處,沒有任何約束地給了好處。
如果是小忙,落陽會考慮。
“嗯。”
許九川沒有任何驚訝,似乎他早就猜到了落陽的話。
“想修行嗎?我有方法。”
許九川拉著落陽坐到了床上,臉上掛著不明的笑。
“什麼方法?”落陽心底咯噔一聲。
“可能比較困難,比較難以接受,但我想你是個知難而上的人。”
許九川從枕頭下摸出一張白紙,又拿出一杆毛筆,寫下了幾個字。
墨字在幽幽的燭火油燈下,像血一般浸染著白紙。
“魔?”
魔道在這個世界,人人得而誅之。最好提都不提。
許九川點點頭。
落陽嗬嗬一笑,“你又知道了我不能正常修行?”
將手搭在許九川肩上,落陽輕輕一用力,鬥之氣七星的修為瞬間爆發出來。
許九川猛然起身甩開他的手,疼的額頭都出了汗。
隻是他的笑意卻沒有消失,“鬥之氣七星?”
落陽聳聳肩表示默認。
從進青山院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準備掩飾自己可以修行的事實。
因為他要在青山院長住,從長期來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需要修為的地方太多了。
隻要錘石不暴露,一切都好說。
這個世界,奇遇並不少見。
他落陽有點奇遇不行?
“可你看上去並不能修行,我可以聽聽你編的......嗯,我是說你經曆的故事嗎?”
許九川不經意間就將落陽的手,拽到了自己的腿上。
“當然。”
落陽燦然一笑:
“大概是十年前的一個夜晚吧,在一個小島上,忽然落下了無數的天雷,那夜.......”
“十一年前。”許九川忽地低下了眉,神色有些暗淡。
落陽並沒有意外,因為他說的是一件真實發生在這個世界的事。
這個故事已經傳了不知多少個版本。
他說十年前,許九川說十一年前,版本不同而已。
“那夜風雨大作.........”
“那夜沒有風也沒有雨,那夜很平靜,與以往無數個夜晚一樣平靜。”許九川又點了一支煙,說話的語氣有一種胡子拉渣的滄桑感。
“我說還是你說?”
“你說。”許九川又有些調皮地眨眨眼,眼中秋波流轉,他還隻是個十七歲的可愛男孩子啊。
當然,是身體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