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此人有些不敢相信，緩緩站起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青山院第三峰長老，人稱皮長老。你們知道我今年才多大嗎？”
男人激動的麵頰通紅：“我今年才三十八！就是因為從鬥氣裏分支出魔法修行，我看上去才能這麼年輕。”
落陽看著他的六十歲臉龐，沉默了很久。
落陽忽地想起了他曾經聽過的一句歌詞：“時間都去哪兒了？”
這個深奧的問題，科學或許還解釋不了。
不過哲學應該可以。
.........
落陽緩緩起身，他覺得此刻不能坐著了。
剛才皮長老沒表明身份，他可以坐著。現在不行，這是起碼的尊重。
他現在隻是個雜役。
“坐吧，別那麼客氣。九川推薦的人，我還是挺看好的。”
落陽表現的很惶恐：“不，不敢，豈敢與長老同坐。”
“坐！”
“謝謝長老。”
梨憂將上嘴唇壓入下嘴唇裏，紅豔豔的下嘴唇似乎在嘲諷著落陽。
“你也坐。”皮長老對梨憂說，“多可愛的孩子啊，就坐他腿上吧。”
梨憂：“嗯嗯。謝謝長老。”
落陽拍拍梨憂，小聲說：“不要正麵朝我啊……”
“小川從回來就不停跟我說你很皮，我今兒個特地抽了個時間來看看你。”
皮長老打量著落陽，眉宇間有欣賞更有歎息。
如此談的來的少年，竟然是個凡人。
“唔.......怕辜負了長老厚望。”
“哈哈哈哈，你很好。不談你說話讓我很舒心，就說你這長相，
就很皮，長得跟開玩笑似的。”
梨憂麵色不自然地變了變，竟然說落陽長得像笑話？明明很帥好嗎？
怎麼看都帥。
就比泰坦尼克號的傑克差了一點點。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看看傑克以後的樣子。”梨憂想。
“嗬嗬嗬。”
“很久沒看到這麼真誠的笑容了。”皮長老滿意的點點頭，越看越覺得這雜役順眼，越看越覺得許九川念叨著人很不錯。
皮長老看了一會，又站起身，圍著他們轉了一圈，有些驚訝地說道：
“男才女貌，天造地設........”
落陽皺著眉：“長老，她是我.......哦！”
梨憂掐了落陽大腿一下，甜甜地說：“長老您繼續。”
“男才女貌，天造地設，上天欽定。你們若不成眷屬，這天都要換一換。”
皮長老將手搭在落陽肩上，看似六十歲的臉上皺紋藏的很深，聲音有些滄桑有些玄意：“她是昊天送你的禮物，不能退的那種。你以後可不能負心啊，負心是要遭天譴的，很慘很慘死無全屍的那種天譴。”
“順便說一下，我不僅是個魔法師，我還兼職紅娘牽線。”
“長老，我們是兄妹。”
落陽突然覺得有一絲寒意傳全身，似乎有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與皮長老的話產生了共鳴，降低了此地的溫度。
為什麼巨龍說，皮長老這個兼職紅娘的人也這麼說？
真的有命運嗎？
不管有沒有，落陽覺得這皮長老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她是昊天送他的禮物。
落陽抬起頭，目光似乎穿過了結著蛛網的飛鳥型屋頂，直直地對視著上麵的昊天。
如果真有天道，落陽覺得它很人性化。
給他送的小梨憂，不僅能加水，還能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