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定區的朝陽公園景色非常漂亮,現在正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楊樹的葉子綠得格外爽目,微風拂來,花壇裏小草搖擺著,仿佛無數隻熱情的小手在招手致意。整個公園在楊樹、柳樹的映襯下,到處是綠瑩瑩的。
繞過大門的迎門牆和一片綠化帶,有一個非常大的池塘,正值夏日,水波磷磷,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幾隻小船在湖上靜靜的搖擺著,顯得格外悠閑。
周羽和許沫沫低調行事,兩人都戴了一副墨鏡,頭上頂著一頂太陽帽,按照跟接頭人的約定向公園的湖邊涼亭走去。
今天是周末,公園人很多。有一家人出來散心的,父母抱著小孩,還有一對對的情侶,涼亭邊、池塘邊、綠蔭下、草坪上打情罵俏,惹得眾多光棍羨慕。
因為還是上午,總體上說還是出去的人少,進來的人多。
公園中央池塘旁邊有一座涼亭,就是許沫沫和接頭人的約定地點。池塘很大,四周以大理石雕刻成的欄杆刻著不少龍的圖案,顯得非常大氣。周圍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張長椅供玩累了的人們休息,很多人尤其是情侶就喜歡坐在上麵,幹著些摟摟抱抱的事情。
不過此刻在最靠近門前大花壇的一張長椅上麵卻被一個人霸占著。
其實也不能說是霸占,而是這個人在長椅上麵睡著了。他穿著一身很普通的銀灰色的工作服,因為臉上蒙了幾張報紙,所以看不清他的麵目。
不過,能在這個喧鬧的公園中睡著,這個人得困到什麼地步了可想而知。
周羽和許沫沫兩人路過這個在長椅上睡覺的怪人的時候,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不過許沫沫隻是搖了搖頭表示驚訝,也沒太注意,畢竟還是正事要緊。
她轉身欲走,發現周羽卻還在直直的盯著那個睡覺的怪人,眼神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很複雜的情感。許沫沫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問道:“怎麼了?”
周羽說道:“沒事,我看他挺像一個熟人。”他又搖了搖頭,自己是肯定多疑了,怎麼可能是他,他應該死了很久了。
兩人朝著不遠處的涼亭走去。
涼亭不大,但是坐了不少人,每一麵的長欄上麵都有五六個人在那坐著。
許沫沫看了看表,九點五十八,“那個人應該來了吧!”她拿起了電話,撥通接頭人的號碼。
涼亭裏麵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拿著電話四處張望著,終於他看向了這邊,微笑著走了過來。
周圍的路人突然好像增多了起來,旁邊兩個老太太坐在樹蔭下聊天,還有三個年輕人漫不經意勾肩搭背的在池塘邊品頭論足,他們時而對周圍的美女們吹一聲長長的口哨,繼而引起了一陣哄笑。
那個年輕人向這邊走了過來,他長得很斯文,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還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周羽皺了皺眉頭,許文克這邊派係的人是不是腦殘,竟然派這麼一個人來幹這麼重要的事情。
年輕人伸出了手說道:“是沫沫小姐嗎?我叫史劍,是高局派我找您來拿東西的。”他叫史劍,可惜沒有絲毫劍的氣息,更像‘史’而不像‘劍’。
許沫沫伸出手跟他輕輕握了握,繼而說道:“高叔叔沒來嗎?”她不由有些失望,許文克是高局的老首長,高局長在這次營救行動中擔當著十分重要的角色,如今他沒來,許沫沫感覺他對營救許文克的事情也並不是十分重視,她考慮著把東西交給高局的話還是不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