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手說:“你們在這兒也沒有用,何必跟著一起累呢。等我把它請來後,我也就去休息了。你們去吧,不要再說別的什麼了。”
“謹遵法令。”
他們離開後,我讓人繼續布置法壇,自己則回到宗主府休息了一會兒。
蔣靜溪把飯菜給我端上來後,她陪著我一起吃。
她關切的問道:“一多,你的辦法真的可行嗎?”
我搖搖頭:“我不是沒有辦法麼,死馬當活馬醫吧。現在人心浮動,情況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啊。”
蔣靜溪說:“一多,不管怎麼樣,我和孩子都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的。”
我拉著她手說:“真要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刻,你一定要找機會帶著孩子離開。要是我有個什麼閃失,你跟孩子也跟著有不妥的話,我這些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可是……。”蔣靜溪的眸子頃刻就濕潤了:“要是你不在了的話,我和孩子又能怎麼辦呢。孩子還這麼小,將來又沒人能夠教他法術,他是沒法繼續繼承趙家宗者之位的。”
我搖搖頭說:“小溪,不是這樣的,要是我都死了的話,我們祝由也就不會剩下幾個人了。你和孩子活下來了,不是為了再次光複趙家,而是僅僅隻是為了活下去。”
“我不要,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蔣靜溪的眼淚掉了出來:“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怕死。但是我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我說:“就算你不怕死,可是我們的孩子呢,他才幾個月大而已。難道也要讓他跟著我們一塊去嗎?”
蔣靜溪愣住了,隻顧著啪啪的掉眼淚。
我一邊給她抹著眼淚一邊說:“小溪,別哭了。隻要我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到傷害,萬一我不在了,你就一定要聽我的話,找機會帶著孩子逃出去。”
蔣靜溪靠在我肩上嗚嗚大哭。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好了。直到屋裏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她才起身抹掉眼淚進屋去看孩子了。
我也吃不下飯菜了,我打了聲招呼後,就又回廣場去了。
法壇布置完成後,我獨自上去祈禱。雖然我知道曹老驢不可能下界幫助我,但是我還是很虔誠的祈禱了一夜,心裏懷揣著那萬分之一的不可能的希望。
第二天早上,法事結束,一切照常。上午又在議事廳召開大會。
我很嚴肅的問他們說:“昊天門的先輩們沒有出現,曹大仙也沒有出現,看來這一次對抗太平道就隻有全靠我們自己了。大家有決一死戰的決心嗎?”
“共赴劫難。”眾人一並起身。
等他們坐回去後,我接著說:“這就好,明日就是決戰之日了。是大家各顯本事的時機了,都好好把握吧。我前麵說過了,小戶立下大功勳的,可以脫離原來的門戶,自己開宗立戶,成為祝由十三家,祝由十四家都沒有問題。至於九家的宗者,要是能夠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我趙一多不論生死,都將以宗主之位相讓。”
“宗主,我請命。”蔣一鳴忽然站起身來,速度之快,顯得好像他就是衝著我最後那句話來的。
“一鳴大哥,有什麼想法?”我反問道。
蔣一鳴說:“我願意帶著蔣家門下的人去投靠太平道。”
“什麼呀,你要投降?蔣一鳴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父親維照叔父當年是何等的英雄,一人滅五蛟,再看看你,法力不如老人的一半,如今大難在前,你還要投降,真是辱沒了祖宗,辱沒了祝由。”薑家宗者氣急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