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反問,盧家宗者說:“我懷疑他們是在用調虎離山之計。”
我想聽聽他的分析,繼續問道:“何以見得?”
盧家宗者說:“首先,他帶著我們的人回嶗山後,隻自己一個人逃了回來,這一點就很可疑。宗主曾去過唐家,清楚的那麼仔細,都沒有被太平道的人伏擊。憑什麼他們會留下來伏擊嶗山的殘餘人馬。再者,這個所謂龍虎山的張道士,我們中不是沒人去過龍虎山,但是沒有一個對他有印象的。宗主完全可以代替我們十二家做所有決定,我們祝由的宗主一貫威嚴並重,都是知道的。而不關乎什麼年輕不年輕的問題。在我看來,他們全都是太平道的人。我們聚集在一起了,他們心中忌憚,所以就想用老辦法繼續分化我們,從而逐一除去。”
我聽完後,轉而問其他人。薑家宗者說:“說的很有道理。”
我笑道:“薑宗者,那到底哪個是對的啊?”
薑宗者楞了一下,也跟著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他擺擺手說:“我前麵說錯了,盧宗者說的對。”
我又問陶一宗。他謹慎的說:“不如我們試探他們一下吧。”
“怎麼試探?”我問道。
陶一宗說:“我們堅持我們的主張,看他們會不會還頑固堅持,要是依然頑固堅持的話,肯定就是太平道的人了,若是他們肯退讓的話,應該就是真的了。”
我點點頭,問盧家宗者說:“你覺得呢?”
盧家宗者擺手說:“不用試探了,我覺得他們的態度已經夠明顯了,不如我們將計就計。派一半的人跟他們去吧,路上將他們解決掉。”
“萬一他們要是真的呢?”蔣一鳴質疑的問道。
方家宗者說:“哎,特殊時期特殊處理嘛,萬一他們是真的,就說他們是被太平道殺的。”
聽到他這麼陰險的念頭,我都嚇了一跳。我說:“這樣萬萬使不得,我們祝由做事一向光明正大,絕不做宵小之事。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要不然等他們露出馬腳後再行下手?”蔣一鳴建議說。
我說:“那個時候恐怕已經晚了。”
“就是。”盧家宗者說:“不到他們的包圍圈,他們怎麼肯露出馬腳呢。那個時候我們已經陷入危機了。”
“宗主,把這事交給我吧。”一個小戶的戶主忽然出現在外麵說道。
“哦。”我驚愕的看著他:“你有什麼好辦法?”
他自信的說:“請宗者盡管放心,我自有妙計,不過,我還需要一個人幫忙。”
“誰?”我問。
他盯著陶一宗說:“陶宗者醫術過人,我想既然能夠救人,也能夠害人吧。”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害過人?”陶一宗很是不滿的駁斥。
他陪著笑臉說:“陶宗者不要動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希望陶宗者能助我一臂之力。”
陶一宗態度緩和了下來:“說吧,要我怎麼幫你。”
他說:“隻要陶宗者將他們全部迷倒,剩下的事情就都可以交給我了。”
陶一宗想了一下說:“這有何難。隻是我迷倒他們之後,你打算怎麼做呢。”
“難道各位沒有聽說過錢家的易容術嗎?”魏家宗者說。
我們都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他指著那個戶主說:“這位是我們魏家門下小戶錢家的戶主,擅長易容術。懇請宗主讓他一展身手。”
我思量了一會兒,點頭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