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們三個如此驚詫,玉姑問道:“大姑,可以告訴他們吧。”
玉山大姑慈祥的笑著說:“怎麼不可能呢,這是他們必須該知道的啊。”
玉姑點點頭,轉而對我們三個人說:“這以命為蠱,就是用自己的身體為受體,飲食百毒,供養百蟲,最終將自己變成一具蠱,一具和常人無異的蠱。”
這簡直是令人不敢相信的說法。陶一倫問道:“她那麼愛維心,怎麼會給他下這麼惡毒的蠱呢?而且還是以自毀的方式?”
玉山大姑接過話頭說:“是啊,以命為蠱,一般都是有極大的仇恨才會這樣做。但太愛也一個人,恐怕也會如此。水木寨那個玉姑是個性情剛烈強勢的人,做事自然也不同於一般,我猜想她肯定是用這麼極端的辦法,一定是太愛蔣維心了。蠱女們都是很癡情的。”
“不給對方留下一點後路。”我感歎的說。
玉山大姑說:“是啊,可這種愛太刻薄了,與其說是太愛對方,還不如是太過於愛自己呢。”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看著玉姑和陶一倫說:“你們兩個這樣才是真的愛彼此。”
玉姑和陶一倫互望一眼,彼此的眼裏既有欣慰也有無奈。
我便說:“玉姑,二哥。我成為祝由宗主後,對祝由進行了不少改革。這祝由和蠱門不能通婚的禁令,回去後我也會跟大家商量修改。一定會讓你們在有生之年結成真正的夫妻。”
“這……。”陶一倫有些激動,遲疑片刻後,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忽然跪下。玉姑見狀,也趕緊走到旁邊跪下。
陶一倫感激的說:“當真能夠如此,宗主對我們便是再造之恩啊。”
我伸手攙扶他們:“二哥,玉姑。切莫要這樣。這禁令本就是錯了,我隻是想要休整他而已。免得以後我們二門再麵對此事時,兩家都受到牽連苦難。”
“我祝由有如此宗主,真是祝由之幸啊。”陶一倫由衷的感歎說。玉姑則留下了眼淚。
回頭,玉山大姑說:“要是當年玄令有你這樣的擔當就好了。”
我不想惹起玉山大姑的傷心往事,便轉移話題的問道:“叔祖母,水木寨玉姑以命為蠱,這蠱還怎麼解開呢。”
玉山大姑說:“辦法隻有一個。”
“什麼辦法呀?”蔣靜溪急迫的問道。
玉山大姑說:“我們蠱女啊,學習蠱術之前,都會由師傅引導者把自己的精元引導出來,藏在封閉的陶罐裏,至於埋的地方也就隻有蠱女自己知道了。隻要找到水木寨玉姑的精元所在,將其毀滅,她便會魂飛魄散,她所布下的一切蠱毒,也就自行消散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人一旦魂飛魄散,一切的一切就都完了。
玉山大姑笑道:“不這樣做,難道你還指望她能夠自行消解嗎?這以命為蠱,便是同歸於盡的惡毒招數。”
“叔祖母,蠱女藏起自己的精元是為了什麼呀?”蔣靜溪好奇的問。
玉山大姑說:“為了不死啊。這精元是一切修煉法術人的根基所在。隻要精元還在,縱便肉身毀滅,仍有機會重生。”
“怎麼個重生辦法?”我也跟著問道。
雲山大姑說:“這精元是魂魄之精,不易渙散。隻要留得這精元在,你們祝由門的人,便可將自己練成僵屍,飲血重生,我們蠱女便可借物養魂,化身作妖。這就是為什麼我昨晚能夠見到玄令的原因。”停歇了片刻,她接著說:“也正是因為如此,外界對我們蠱女多有厭惡和戒備。當然了那些流言中,也有很多不實的話。”
我點點頭,問道:“那我們該去何處尋找水木寨玉姑的精元壇呢?”
雲山大姑說:“當然就在這鳳凰山上了,但至於在何處可就難尋了。那東西有可能就在她家裏,也有可能掩埋在深山裏。真是難找的很呢。”
我扭頭問玉姑:“你可有什麼辦法?”
玉姑搖搖頭:“這可是我們蠱女最為重要最機密的東西,除了當事人外,其他人根本是不得而知的。”
“那這事再想想辦法吧。”我心裏也是無計可施。
“一多,你可以用馭獸術試一試。”蔣靜溪提議說:“這山中怎麼也潛藏著成千上萬隻野獸吧,發動他們去找,一定很快就能收到線索了。”
我說:“可惜曹老驢不在了,要是他在的話,這些事情倒是會十分的好辦。”
蔣靜溪說:“你試一試嘛,你幫助曹老驢成仙的事,恐怕早就在它們當中流傳開了,那些野獸巴不得能夠追隨你呢。”
我認同的點點頭說:“那我試一試吧。”
說完,我起身對其他幾個人說:“叔祖母,二哥,玉姑。我和小溪去山林裏走一趟,會晚一點回來。”
“宗主,我跟你一塊去吧。”陶一倫請命說。
我擺手說:“不用了,這事我自己能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