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陶一倫這麼說,我好奇的問道:“怎麼,二哥在這鳳凰山上還有熟人?”
陶一倫狡笑,同來的人也都笑而不言。這就讓我更加好奇了,我追問道:“二哥,到底是何人啊?”
蔣靜溪似乎明白了什麼,撞了我一下說:“你就被多問了,到了山上不就什麼都知道了麼。”
我恍然的點點頭。鳳凰山雖然是蠱家重地,但是蠱家一派多數都是女人傳承和主掌,所以並沒有形成正真的門派,即便是作為重地的鳳凰山也毫無氣象。山上的房子就和普通農村的聚集村落毫無差別。
陶一倫告訴我,鳳凰山綿延幾十公裏,其中村落多達幾百個,蠱婆更是不計其數,所以我們要找到當年給蔣靜溪父親下蠱毒的那個人是十分不容易的。
蔣靜溪不大以為然的說:“我知道她的名字,還有她當年給我父親的定情信物,應該不難找到吧?”
陶一倫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玉姑。”蔣靜溪說。
陶一倫大笑:“蠱婆裏叫玉姑的不沒有幾百個,也有幾十個了,想要找到多花費時間還是免不掉的。”
蔣靜溪說:“二哥,你不是在山上有熟人嗎,沒準她可以幫到我們的。”
陶一倫說:“但願如此吧。”
走了數公裏後,我們跟他進了一個沿著山坡修建的小村莊。走到一家炊煙嫋嫋的屋前,陶一倫說:“就是這裏了,我們一塊進去吧。”
走到門口,一個苗族妝扮的中年婦女就領著一個兩個年輕的姑娘走了出來。
“玉姑。”陶一倫喊道。
聽到陶一倫喊出這個名字,我和蔣靜溪互望了一眼,但當即明白,此玉姑非彼玉姑。
“你來了。”玉姑笑著答應道,語氣顯得很隨意,像是對自己家人一樣。
“爹。”後麵的兩個年輕姑娘一起喊道。
陶一倫點點頭,把自己手裏的東西交給大的那個:“給你們姐妹倆帶的。”
“謝謝爹。”大姑娘高興的說,然後趕緊拉著小姑娘進屋去了。
這時,我算是什麼都明白了。
不等陶一倫介紹,我便說:“二哥,這麼說來,這位玉姑就是二嫂了。”
陶一倫點點頭,指著我介紹說:“玉姑,這位是我們祝由的宗主。”
“哦。”玉姑顯得很驚訝:“這麼年輕就是宗主了啊。一倫,快讓貴客進屋吧,別站在門口了。”
進屋後,端茶倒水畢,玉姑就進廚房繼續做飯去了。我借機問陶一倫說:“二哥,我們祝由一門不是不能和蠱女成婚嗎?你是怎麼做到的?”
陶一倫也不再隱瞞,直接告知說:“我們沒有正式成婚,我們在一起後,她一直住在鳳凰山,我還是住在陶家,但我們都沒有另外找對象。早些年,家裏也是百般阻止和責怪。但是時間久了,知道拆散不了我們,也就聽之任之了。”
“那你們怎麼不正式成婚呢?”我不解的問。
陶一倫說:“禁令嘛,我們家隻是默認了而已。原本我是要求正式結婚的。但她不想我被陶家逐出家門,一直不同意跟我結婚。她說,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有了兩個女兒,結婚已經隻是一個形式了,於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我往廚房門口張望了一下,小聲問道:“那她沒給你身上下蠱毒嗎?”
陶一倫說:“當然沒有了,如果她給我下了蠱毒的話,我寧願去死,也不會受製於……。”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省略掉的內容,我已經明白了。
玉姑一家人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飯後,陶一倫說出了我們此行的緣由。
玉姑想了好一會兒說:“這事恐怕需要耗費些時日,但是也不太難。回頭我去找幾個姑姑問問,沒準他們知道。”
陶一倫提醒說:“時間不多了,你可抓緊點。”
玉姑笑著說:“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我能不放在心上麼。而且這事還和你們祝由宗主有關。”
“謝謝玉姑了。”我感激的說。
玉姑擺擺手:“宗主不用在意,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
有了玉姑的幫助,尋找那人就有路子可尋了。
我們在玉姑家呆了三天。這天她從外麵回來後,高興的告訴我們說,找到那個玉姑了。
“哦,是怎麼找到的?”陶一倫趕緊上去詢問。
玉姑說:“那個玉姑是水木寨的,水木羅家你知道的,操縱蠱術是我們一門中的佼佼者。你們要找的那個玉姑又得到了她祖母和母親的嫡傳,如今的手段已經很厲害了,就是十個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玉姑,你是從打聽到的?”我跟著問道。
玉姑說:“她跟我一個姑姑很熟悉,早些年還是好姐妹呢,她的事情我姑姑全部都知道。聽我姑姑說,她這輩子就隻愛過蔣維心一個人,但是也隻恨過他一個人。如今你要帶著他的女兒,去求她解除蠱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