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片刻才說:“我當然有所顧慮了,可是趙歸乾在生之時,已是放下大錯之人,死後還要為非作歹,禍害時間。縱便他對我有再大的恩德,跟我再親,為了普羅眾人,我也不能和他為伍吧。”
“一多小弟這話說的好。”陶一宗站出來說:“人有私德和公德,一多這是壞了私德,而守住了公德啊。試問我祝由門中,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王維念點點頭,意思就是認同了他的說法。其他人或附和,或沉默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陶一宗見狀,站到我身邊,大聲的對眾人說:“宗主已經仙逝了,眼下我們祝由無主,恐怕不利於團結協作,為了避免全部葬身於此,我提議我們推選新的宗主,由他帶領我們衝出陣法,重振祝由,剿滅一貫道。”
“這話是不錯。”唐維宣說:“可是宗主一職,從來都是在祝由大會上比試法術來決定,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裏,如何舉行祝由大會?”
“就是嘛,推選宗主可是我們祝由一門最大的事情,可千萬馬虎不得。”一個戶主也跟著插嘴。
“事急從權。”王維念終於開口了:“大家就不必爭議了。我先表個態,我支持一宗提出來的決議。再者,我法力雖然不弱,但是在祝由門中卻不是佼佼者,所以我是沒有資格爭奪下一任宗主的。”說著,他看了唐維宣一眼:“維宣,你怎麼想?”
唐維宣遲疑了一陣才說:“我們當家的宗者還是我們老爺子了。當然了,將來接班的肯定是我。但眼下我連宗者都沒有當上,就不去談論爭奪宗主的事情了。”
有人不識相的插話提醒他說:“趙道聞當年不也是以非宗者的身份,數次爭奪了宗主之位嗎?”
“那他不是沒成嗎?”唐維宣回答說:“怎麼,你提我這茬,是自己有想爭奪宗主的野心?”
那人擺擺手忙說:“我可不敢。”
“大家都別說沒用的,還是我直說了吧。”陶一宗說:“眼下,趙一多是我們祝由一門中所有人當中法術最高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況且我們各家門戶都受到了趙一多的好處。祝由宗主除他之外,別無人選。我陶一宗代表鳳凰陶家支持趙一多出任新一屆的祝由宗主。”
唐維宣遲疑了一下,上前一步說:“我們唐家沒有異義。”
“我們王家也表示讚同。”王維念說。此時他的已經取代了之前王維遠的角色。
其他人也逐漸表態,最後隻剩下方盧兩家了。盧宗者不敢跟我忤逆,但是也不肯承認我擔任宗主。他一口咬定的就是選舉祝由宗主的老規則,認為製度絕對不能違背。
他咬定這一條,其他人拿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見情況僵持者,我知道自己要真的成為宗主,必須得先帶領他們走出眼下得困境才行。但是眼下祝由一盤散沙,如果各自為政的話,還是死路一條。我思來想去,便折中的說:“不如這樣吧,祝由十二家,除了我們趙家之外,其餘十一家,有九家同意我出任新的宗主,還有方盧兩家有異義。我就先做個代理宗主吧,如果我能夠帶領大家出去,我就做真的宗主,如果不能,我會主動請辭。大家以為如何?”
其他門戶自然沒有異義,最後盧宗者什麼都沒有說,算是默認了。方家無主,自然也依附盧宗者的主張。
陶一宗便說:“既然大家都沒有異義,從這一刻開始,趙一多便是我們祝由一門的代理宗主了。”
說完,陶一宗走回到眾人中間,雙膝下跪,陶家門下的人也緊跟著跪了下來,其他人相互往往,也陸續的跪了下來,盧家宗者不情願,但又不敢挑釁。便來了一個單膝下跪。
眾人一並喊道:“祝由門下某家參見宗主。”
我跪下還禮,然後跟大家一起起身。
我安排其他人都休息養傷,把各門戶的宗主和戶主聚集起來,商量破陣的當務之急。
我開門見山的說:“眼下靠我們自己破陣是難上加難了,大家想想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但是真假難辨。”唐維宣說。
我被他這種說法都搞糊塗了,什麼叫有一個辦法,但是卻弄不清真假的。要是真假都沒有搞清楚,那還叫什麼辦法呢。不過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直接問了他所謂的辦法。
唐維宣說:“我聽說崆峒山上有一枚崆峒印,此印乃廣成子留下來的打印,能破除三界一切陣法。隻是恐怕那是個傳說。”
“崆峒印,我也聽說過。”王維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