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這是在跟我們劃分地盤啊。”魏玄真說:“我們祝由一門雄踞湘西,兼行西南三省一市,和你剛才提出來的條件,根本就連接不上啊。”
張恩天說:“看來還是我說得不夠清楚。我是說從今往後,江北的事,你們都不要管了。江南我們也不插足了。我們在江南布下的所有養屍地我會全部撤除。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犯,各行其是。”
魏玄真說:“我明白了,你是說你們依舊還是原來的那個一貫道,以前你們是做什麼的,你們現在以及以後還是照樣做什麼。隻不過不在侵犯我們祝由的地盤了。讓我們結束跟你們之間的敵對。
張恩天一拍手:“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魏玄真一拍桌子站起來發怒道:“你說了這麼多,都不都是廢話嗎?隻要你為禍世間,我就不能袖手旁觀。”
魏玄真都發怒了,張恩天依然冷靜而客氣的說:“魏兄,你不要發火嘛。我在養屍地養的那些屍體,他們生前都是作惡多端的人,所以我的行為並不為過。”
“就算如此,那你養屍又是為了什麼呢?”魏玄真質問道。
張恩天正義凜然的說:“四個字,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哈哈哈。”
“魏兄……魏兄……。”張恩天不無尷尬的連聲喊道。
魏玄真忽然打住自己的笑說:“罷了,你什麼都不要跟我說了,你想要做什麼,我已經徹底聽明白了。你也不需要再繼續辯解什麼。我就給你一個回答,我們的談判失敗了,除了展開一場生死大戰,我們別無選擇。”
“哎……。”張恩天站起身,一邊往前走,一邊說:“既然魏兄執意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但是這場生死大戰,我們能不能有所商討?”
“這種事情難道還有可商討的地方?”魏玄真語帶疑惑的說。
張恩天說:“自從我們存在以後,你們滅不了我們,我們也戰勝不得你們,如此繼續打鬥下去的話又有什麼意義呢。不如我們來行個君子之法吧。我們正大光明的布陣打鬥,點到為止,如數七陣,一定輸贏。如果你們輸了,就接受我之前提出來的條件和要求,如果我們輸了,我自毀殿堂,不再立教。”
“你的話可信?”魏玄真譏諷的反問。
張恩天明白他的意思,說道:“我知道你信不過我,但這樣的比鬥方法,是不是要比那種鮮血橫飛,死屍成片的辦法更加好呢?”
魏玄真點頭說:“我同意了,不過七陣太多,三陣如何?”
“好。”張恩天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三陣就三陣,我們布一陣,你們布一陣,最後一陣入深山,不得人為操控。”
“好,我們布第一陣,你們布第二陣。”魏玄真說。
“不行。”張恩天反對說:“我們布第一陣,你們布第二陣。”
“哈哈……。”魏玄真語氣裏帶著鄙夷:“你這麼說就是毫無誠意了,歪門邪道果然不走正道,我看我們還是直接廝殺吧。”
“魏兄,那我們抽簽如何?”張恩天出主意說。
魏玄真點頭答應說:“好……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你們準備妥當後,我們再行麵談。”
“一言為定,我送魏兄和這位小兄弟出山門。”張恩天禮敬的說。
“不必了。”魏玄真伸手:“我們自己回去就是了。”
走到廣場邊,我們揮手告別。兩個人依然使用移影術下山。
到了山下,眾人迎上來。王維念趕緊問道:“宗主,一多,你們都沒事吧。”
魏玄真輕鬆的說:“沒事,沒事。在山上還喝了一壺好茶呢。”
“看你們的心情,談判是成功了?”蔣一鳴從旁問道:“真沒想到,一貫道的人也能棄惡從善。”
“哪有那麼容易。”魏玄真說:“沒談成。我再說了正邪不兩立的。我這次同意山上隻不過是想上去觀察一下情形。並非真實去談判的。”
“宗主所言甚是,邪教的話萬萬信不得。”陶一宗十分支持的說。
“一多,你把我們在山上談判的過程和結果跟他們說一下吧,我得休息片刻。”魏玄真吩咐說。
魏玄真走開後,其他人就都把我給圍住了。我敘述了山上的過程後,大家都很有信心的表示,一定會打贏這場惡戰。
閑話聊完了以後,我們就開始搭建駐地,既然雙方都同意公開較量了,自然要做長期留住的準備。
下午空閑的時間,我陪著王維念和王維遠一起散步,走到近處一個小山坡的時候,看見平地上鋪沿開了好大排場的帳篷,光是灶台都是一大片,炊煙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