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散開結印,跳下水也走了過去。老虎看到我以後,站起來,然後彎曲前肢,埋了一下頭,如同叩頭一樣的。
我摸了下虎頭,然後張目四望,尋不見任何蹤跡後,我結起手印,口念降物咒,頃刻後,一陣疾風吹卷,一個小人就掉落在了我們麵前。
它哎喲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拱了拱手說:“主人,我喝了酒。來遲了,你可別見怪呀。”
我打量著它身上的新西裝,故意揶揄道:“曹老驢,你這身衣服是從哪偷來的?”
“怎麼會是偷來的。”曹老驢笑著說:“我可是自己去買的。”說著,它轉向蔣靜溪炫耀:“主夫人,我這身衣服怎麼樣。”
蔣靜溪瞧了瞧它,點著頭說:“好不錯,不過太像個小孩子。”
曹老驢嘿嘿一笑說:“衣服好看就行。”
我問道:“曹老驢,你怎麼也來這兒了。”
曹老驢說:“探聽到主人在此,並且有危機,所以我特地趕來探望。”
我指著那老虎說:“你每次都奴役人家,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是地仙嘛,飛過來就好了。”
曹老驢擺手:“主人你可誤會我了,這一次可不是我要它來的,是它自己跟著來的。”
“它自己要來的?”我更加不解了。
曹老驢說:“主人,它聽說我跟著趙家後,就再也不肯做我的坐騎了,它再三懇求我,我就答應了帶它來見你。它要給主人你做坐騎。”
“這不好吧,君子不奪人所愛。”車子都坐得少,哪想過坐老虎啊。
“嗷。”老虎一聲長嘯。
曹老驢對它說:“你別著急,我再勸勸主人。”
我便對它們兩個說:“不是我不肯收下你,隻是實在擔當不起啊。”
曹老驢忙說:“主人,能給你做坐騎,這是它的榮幸啊。大虎已經兩百多歲了,一心向道,希望主人能夠成全它。”
“就算大虎跟了我,也未必對它的修行有用啊。就像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一樣,不是也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好處麼。非但如此,還倒給我幫了不少的忙呢。”我仍是猶豫。都現在社會了,我騎著老虎到處轉悠,那也太招搖了。
曹老驢繼續勸說道:“主人,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曹老驢自己修行了近千年,跟著主人才不過一年多,雖未有直接的好處,收獲卻是頗多。況且修行是個慢活。主人所謂,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們跟隨者主人,加以時日,必定能夠修煉成仙。”
“嗷。”老虎溫順的叫喚一聲,好似是在認同曹老驢的觀念。
我思忖了一下,問蔣靜溪說:“你以為如何?”
蔣靜溪笑嘻嘻的說:“收呀,人家都自己送上門來了,你總得給個麵子吧。那麼遠的路,不是連姑娘都帶回家了麼。”
“什麼姑娘啊?”曹老驢最快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