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宗主下了召集令,十二家的門人,至少在一千人以上,這些人當中更是高手雲集。由於我們趙家和祝由其他門戶在三十年前的過節,想找我麻煩的人肯定不在少數,所以這一趟出行,風險指數很高。在和王維遠一塊去辰州的路上,他囑咐了我很多細節上的問題。
我們第二天淩晨就抵達了辰州。我們打出租車一直到一大片的湖邊,黎明時分,水霧茫茫,岸口卻停著不少的船隻,不時有人前來乘度。
王維遠指著一隻剛開走的船說:“這片大湖就是魏家的,湖中心是一塊陸地,魏家就在那裏。”
“真是好地方啊。”我不禁感歎道。
王維遠說:“最早這裏也隻是一片平原,後來魏家勢大以後,就將周邊挖空填水,形成了湖泊,將自己和外界隔離起來。所以去魏家,必須要通過渡船過去。”
我開玩笑的說:“那就每一個能赤足渡江的嗎?”
王維遠哈哈大笑,笑完了一本正經的說:“當然有了,當年祝由一門十二宗者為了比較能耐,就曾赤足渡江。”
我驚訝而好奇的追問:“那都度過去了嗎?”
王維遠的笑容裏帶著幾絲譏諷:“勉強算是度過去了吧,不過都借助了外力。你想想啊,這湖麵有九十米寬呢,要赤足渡江那得有多大的能耐啊……。”說著,他停頓了下,又說:“不過在宗者們比試完了後,一個少年竟然淩空過江,讓十二宗者都汗顏。”
“那人是誰?”我暗忖著,這樣的人一定進入了昊天門,將來肯定還能再見一麵的。
“這個人跟你的關聯可太大了。”王維遠賣著關子,話到當口,他指著一條正在上人的渡船說:“我們也過去吧,過一會兒人多起來了,那就得排隊了。”
船上已經坐了幾十個人,都是一身苗族裝扮,王維遠跟他們打招呼的時候,我從旁得知,他們是花垣陶家的,苗語姓氏念誇多。為首的是陶家的宗者,叫陶一宗。雖然他跟我是同輩,但已經五六十歲了。
寒暄完了,陶一宗對王維遠說:“維遠世叔,你怎麼就隻帶了一個人來啊?你們王家這麼做不合適吧。”
王維遠說:“我們家出動了幾十個呢,都已經在我們前麵過來了,我去酉陽趙家接我外甥所以才來遲的。”
“那他是?”陶一宗麵帶疑惑。
王維遠指著我說:“他叫趙一多,是酉陽趙家唯一的門人了。”
陶家人一片嘩然,眼神中都是詫異。陶一宗問道:“哦,這麼說來,他們趙家又回歸我們祝由一門了?可我們怎麼沒有得到宗主下達的通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