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裏免費發放?”聽這話題,怎麼就那麼有興趣呢。
“對呀,不免費發放,還收費發放啊。”蔣靜溪給我頂了回來。
我試著商量的說:“那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去一趟你們村裏,你把錢包拿出來?”
蔣靜溪用自己佟眸幽深的大眼睛筆直的盯著我。我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不方便是吧?”
蔣靜溪一下撲到我肩上,嗚嗚的假哭起來:“現在哪還能回去呀,估計一進村就會被打死,我跟爺爺的生活費肯定也停發了。我都已經是你們趙家的人了,以後你就養我吧。”
我安撫的將她摟進懷裏,好言安慰說:“沒事,沒事。凡事都有我呢。”
嘴上這樣說,可我心裏卻心疼的要死。按說她跟蔣爺爺這些年沒少存下錢,現在可是一分都拿不到了。因為從小到大家庭條件都不大好,我的小市民思想一直如影隨形。
去漵浦,我們差不多坐了一整天的車。下車後,我問她接下來怎麼走。她說,你去攔一輛出租車就好了。
出租車行駛了不到二十分鍾,在一處規模頗為恢宏的道觀前停下。下車後,蔣靜溪指著道觀說:“這裏就是王家了。”
“王家在市區裏?”我感到不可思議。
蔣靜溪點點頭,小聲的跟我說:“王家在祝由十二家裏麵可是很有錢的,沒準一會兒見了你的舅舅們,會給我們一個人一個大紅包呢。”
“別那麼財迷啊。”嘴上這樣說,心裏跟她的想法卻是一樣的。
進入道觀,裏麵熱鬧非凡,來求神拜仙,參觀旅遊的人絡繹不絕。我們在前殿也流連了半個小時。往裏走我才發現,這裏麵別有洞天,一條有好幾裏長的寬闊馬路那頭,是丘陵上古色古香的建築。外麵還是熱鬧非凡的市區,一進入裏麵卻又成了清淨的修煉場所,建造的太絕妙了。
沒有車,我們隻能徒步往裏走到了,到了山門前,有一個恢宏的大門。有好些道士負責在那裏站崗,辦公。
負責管理進出的人,懶洋洋的瞧了我們一眼後,問道:“你們想辦什麼事情啊?”
“來拜訪你們宗者。”我說。
“我們兩個是常德蔣家的,我爺爺蔣玄明讓我們來拜訪你們宗者的。”蔣靜溪緊跟著補充說。
那道人拿起電話,撥了一通後,給我們放行了。但安排了一個道士陪同我們。
我們在候客廳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中年人才從外麵走了進來。
蔣靜溪跑上去,歡喜的喊道:“維念舅舅。”
他辨認了片刻,恍然的說:“這不是小溪嗎,這才幾年不見,你都長這麼高了啊。”說著,他拍了拍小溪的腦袋。
小溪略有不滿的說:“什麼叫長高了嘛,我都是大人了。維念舅舅,今天我給你帶了個人來。”
“哦,是誰呀?”王維念笑著問道。
蔣靜溪跑過來,把我拉過去說:“維念舅舅,就是他了,你猜他是誰?”
王維念仔細的打量了我一邊,眉頭一鎖,搖搖頭說:“我猜不出來,還是你告訴我好了。”
“真笨。”蔣靜溪撇嘴,指著我一字一頓的說:“你可聽好了,他叫趙一多,你們家我六姨的兒子。”
王維念驚喜的說:“你是六姐和趙維同的孩子?”
“快叫舅舅啊。”蔣靜溪拿手指戳我說。
“舅舅。”我鞠了一個躬:“我叫趙一多。”
王維念激動的手都有點發抖了,他仔仔細細的把我瞧了一遍,說道:“你們一家人自從離開後,就和我們失去了聯係。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和你父母告別的時候,你還是個嬰兒呢。你父母都還好吧?”
我歎息一聲,搖搖頭,如實相告:“舅舅,他們都已不在世了。”
蔣靜溪在一旁說:“維念舅舅,一多現在孤身一人……哦,不,還有我陪著他。但是他得罪了我們蔣家,在我爺爺的保護下我們兩個才有幸跑到你們王家的。”
王維念舉著手說:“來了就好,你們安心住下。有什麼麻煩事我會出麵解決的。”
王維念叫我們和他一起吃午飯,好幾十個菜,別提多豐盛了。那感覺就跟在王爺府一樣。我們也把前段時間的經曆一五一十的跟他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