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蔣靜溪意猶未盡的問。
我坐在草地上,拿出一根煙來點上了。曹老驢伸出小抓手:“主人,給我來一根唄,我接著跟這姑娘講。”
我遞給他一根:“你還會抽煙啊?”
“咋不會呢。”曹老驢熟練的把煙夾在手裏,有模有樣的:“抽煙喝酒我可都愛好,尤其是喝酒,一段時間不喝吧,還不適應。哎呀,說茬了,我接著講吧,我修煉成人形之後吧,去過許多名山大川,好不逍遙自然。前段時間,我到了這一塊,上去蔣家人練武那山朝拜。沒成想撞見了主人跟那人群在打鬥。我見那家夥用五仙血來治僵屍,心下憤恨他殺了我同類,我就依附在主人身上幫助主人和他們對打,後來主人使用出馭獸術,我就知道他是祝由趙家的後人了,本來以主人的本事最多能召喚野狗夜貓之類的畜生,我又加持,就召喚來了這隻大虎。後來鬥的厲害,我們都受傷了。蔣家人找來的時候,估計是以為我死了,就沒管我。我醒來後挖了好幾根人參才把氣力補充回來。那之後啊,我就尋思著,我要找到趙家的這位後人,認它做主人……。”
“一多差點害死你了,你為什麼還要認它做主人啊?”蔣靜溪打斷它的話問道。
曹老驢拔完最後一口煙:“這話說來就有年頭了,早些年頭啊,我聽人說趙家有位新人,養了一隻黃大仙,跟隨趙家幾代人,它最後一個主人是趙玄令,這趙玄令遊終南山時,竟在一個山洞裏找到了寇(謙之)天師留下來的煉丹爐,裏麵有一顆仙丹,以趙玄令當年的法術修為,再閉關修煉個三五十年就可以白日飛升了。可這趙玄令卻把仙丹給了黃大仙。”說到這裏,曹老驢一拍爪子:“好家夥,黃大仙吃了仙丹後,竟然立馬飛升成仙了。從那以後,我對趙家是無限向往啊。就算跟著趙家,成不了神仙,脫離了黃鼠狼的身形,做個真正的人也好啊。好了,我說完了。”
蔣靜溪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呀,那你跟著我們一多真是跟對人了。你的心願他肯定可以幫著你完成。你口中的趙玄令就是他的叔祖父。”
我補充說:“那晚你看見了一具血屍了嗎,他就是我叔祖父的化身。”
“看見了,看見了。”曹老驢連連點頭:“原來那就是趙玄令啊,哎,太可惜了,沒能在他有生之年見他一麵。”
我問道:“曹老驢,我叔祖父當年是個特別厲害的人嗎?”
“何止厲害。”曹老驢一臉的崇拜之情:“他是你們祝由家族裏麵少有的天才,法術之高強令很多前輩高人都不敵。隻可惜他生性淡泊,不愛名利,就不要說宗主了,就是你們趙家的宗者他都不願意擔任。你們祝由內訌後,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原本以為他戰死了,沒成想他為了趙家,竟然把自己練成了一具血屍。真是個了不起的人。”
聽了曹老驢講述的這些,我心裏頗為感歎,看來我對叔祖父的認真還僅限於皮毛,關於他老人家生前的事情,我要探知的還有很多。
“好了,你們也聊完了,我們就快走吧。”蔣靜溪催促說。
我站起身,還沒來得及開頭,曹老驢主動的提出來要跟我們一起走。它把那隻老虎打發走了以後,對我說:“主人,你還有傷在身,我附著在你身上,跟你們一起走吧。”
“啊喲。”蔣靜溪笑話的說:“你是知道了叔祖父變成了血珠,藏在一多的肚子裏,你想去見見他老人家吧。”
“如果能相見,我求之不得。”曹老驢直拱手。
我伸了個懶腰說:“那你來附身吧。”
曹老驢往我身上一竄,一股力道注入進身體裏,我頓時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蔣靜溪湊過來在我身上嗅了嗅。
我不解的問:“你聞什麼呢?”
“我聞你身上有沒有味道呀。”蔣靜溪笑嘻嘻的說。
“沒味兒,蔣家姑娘,我愛幹淨著呢。”曹老驢的聲音從我肚子裏傳出來。
我和蔣靜溪不約而同的笑了,這曹老驢也太有意思了吧。
我們沿著不大能看見道的山路往下走,走了一段,蔣靜溪停下來跟我說:“一多,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快走路吧,玩什麼遊戲呀。”我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有閑心。
蔣靜溪玩著自己手指,撒嬌的說:“我就要玩嘛。”
“那行吧。怎麼個玩法?”我問道。
蔣靜溪走到我身後,撲到我背上。我知趣的將她背了起來。她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說:“我要跟你玩的遊戲就是,豬八戒背媳婦。走了。”
我們走了得有三四個小時,總算見到了人家,是一個村落,背山而建,村裏的房子全部由石頭砌成,房頂也是一種光滑的薄石片。顯得落後而閉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