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砸掉,就不會出這麼大的事了。”賈思文弓步朝前,端著照相機對著被砸掉飛簷的門樓吊線似的邊調焦距邊說。
轉眼到了元旦,張揚在樊星的操持下,跟歐陽紅結了婚。為了照顧張俠的感受,元旦前張揚像做賊似的跟歐陽紅拍了結婚照,結婚當天張揚在租房裏及門兩側貼了“喜喜”,又從婚慶公司租了兩輛轎車,到260裏外把歐陽紅從娘家迎娶到來城,不吭不咽地入了洞房。倒是歐陽紅的娘家請來親戚朋友鄰裏,20桌的陣容擺了三運酒席,叫來喇叭班,吹拉唱跳搞得熱鬧非凡。事後,歐陽紅給自己技術學院的同事下了請柬,在飯店裏擺了六桌酒席,才算辦完婚事,得以步入二人世界的生活。
盡管張揚一個同事一個朋友沒叫,也沒擺酒宴,但他再婚還是傳到劉忠厚的耳朵裏,也像團珍珠棉塞進他的心眼,雖不挌人,但叫他透不過氣。此時的劉忠厚又開始懊惱不已,張揚離婚剛叫他氣順才幾個月呀,卻又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大學生,而且比他小了那麼多,八歲呀!他張揚憑啥占盡了好事,存心跟老子較勁,存心與老子過不去,存心要氣死老子,實在孰不可忍。對了,對了,他還叫人羞辱傷害老子的這個仇還沒報呢,老子不能饒了他,這周大柱出去也兩個多月了,該是利用他對抗張揚的時候了。哼哼!張揚呀,這回你死定了,等著吧,很快要你好看。劉忠厚想著就抓起電話撥通了周大柱的手機,交代周大柱如何如何收拾張揚,非叫他十倍償還不可。
一周過去了……
一個月過去了……張揚依舊安然無恙,繼續跑著他的采購,他那笑聲依舊是那麼爽朗,笑容還是那麼閃爍耀人。但劉忠厚聽了見了都會觸發陣陣劇痛。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實在一天都不能多等了,否則,就會嚴重折損他的壽命。他再次撥通了周大柱的手機:“周老板呀!怎麼怎麼到現在還沒動手呀?”周大柱敷衍道:“劉監呀,我這剛出來,還沒摸出個頭緒,況且我的死敵還在死死地盯著我,萬一出現個什麼紕漏,你說我們不是都白忙活嘛!”
“你不能親自出麵,你可以叫你兄弟來收拾他嘛!”
“嗬嗬,劉監呀,你不在道上混,不知道江湖深淺呀——我那些兄弟一個不服一個,離開我他們就各自為陣。”
“那你說什麼時候能解決這個問題呢?”劉忠厚自覺幫了周大柱那麼大的忙,他不應該推辭才對,可老是這樣一拖再拖,就等於逼他劉忠厚自殺,可他卻忘了他還拿了人家10萬塊錢,遂不耐煩地又道:“周老板呀,你總不能過河拆橋吧。”
“劉監,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能是那樣的人呢!我周大柱說話向來算數。你放心,一旦時機成熟,我保證把他搞到位,絕對叫你滿意,你看怎麼樣!”
劉忠厚聽周大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垂頭喪氣地掛了電話,等著周大柱能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