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四人一起喝了酒,樊四打了圓場,把話說清楚。王守仁半信半疑,也不再追究,也許是沒心思追究,因為他現在是債務纏身,走投無路,隻有一門心思,那就是想從樊星這裏挖點錢走。本來他想利用李冬梅做妓賺足了錢再回來的,可沒想到發財大夢再次成為泡影。自從樊星從廣州回來之後,王守仁和李冬梅就想利用自身獨特的條件很撈它一筆,然後回到老家風風光光過日子。於是他們以公寓出租作掩護,一邊向外來民工提供租房收取房租,另一邊向房客提供“特服”賺取嫖資,一度生意紅火的不得了,以至於招了十幾名妓女都應接不暇,慕名而來的嫖客也絡繹不絕,很快便引起了廣州警方的注意,以至於被一鍋端得底朝天。李冬梅抱著結婚大夢,癡望替王守仁頂了責任,就可以得到王守仁的婚姻賞賜,便獨自領受了涉嫌組織賣淫被關進了看守所,賣淫及組織賣淫所得也全部被查沒。老鄉親公寓也因此被查封。王守仁萬般無奈隻得回到來城,可回到來城又必然要麵對債主,為了求個安身,隻好想找樊星炸點錢。
可自從王守仁出現之後,樊星就像人間蒸發似的,一下子杳無音信,除王守仁在當晚上喝酒的時候收到她一個短信“你不離開,我絕不回去”之外,其他人再也聯係不上她。王守仁回家沒找到她,隻好天天蹲賓館裏等。張揚不得不把賓館交給歐陽紅代管,自己每天忙完監獄的工作,就火急火燎地跑到賓館。每次王守仁看著一張張百元鈔票遞進吧台,恨不得抓起就跑,但他又看不上這點小錢。
王守仁為了引誘樊星出現也曾幾度離開賓館,待樊星回來,他再回來糾纏,可樊星隻要見到他二話不說轉臉就走,就這樣反反複複三次,搞得樊星身心疲憊,不能正常照看賓館。為了擺脫糾纏,也是為了盡早解脫,樊星改變了策略,便主動找王守仁離婚,王守仁一聽說要離婚就心裏發慌,便一溜煙地跑得無影無蹤。其實,樊星早就知道他不會離婚,隻等著時機成熟到法院起訴離婚。為了逃避離婚,王守仁不得不離開168賓館。就這樣樊星和王守仁的糾結經曆了兩個來月才算暫告一個段落。
此時一個消息傳來——黃戰奇和劉蟒分別被公安機關裁定勞教八個和十個月,張揚和朋友們興奮不已,當晚趙亮把朋友們召集在一起,個個喝得爛醉如泥。原來,在競標前為阻止競爭對手投標,黃戰奇和劉蟒的確去找過對方的老板,還抽了他幾個耳光,不曾想在競標頭天這個老板的名字還赫然地被公示出來。於是黃戰奇打電話叫豹子帶著弟兄們去給他點顏色看看,而他倆並沒出現火拚現場。事發後,公安機關介入調查,所有被抓的弟兄卻都隻字不提黃戰奇和劉蟒,更沒有證據證明他倆就是主謀,檢察院隻能因證據不足不予起訴。至於報紙上的新聞隻能說是公安機關邀功心切,加之記者想搶得個頭版頭條,以至於在案情沒定性的時候就搶先發了稿。這報紙上登了,電視裏也播了,如果對黃戰奇和劉蟒沒挖出個一二三來,恐怕也堵不住老百姓的嘴,於是乎便以“一貫惡習不改,欺負鄰裏”的帽子扣上,送去勞教了之。黃戰奇和劉蟒因為自知罪虐深重,僅受這點處罰,自然喜不自禁,也就不再複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