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揚痛苦糾結的時候,王守仁從廣州回來了,而且徑直地找到了168賓館。樊星見了,第一個字就是:“滾。”可王守仁似乎抓到了她一個軟肋,立刻火冒三丈地嚷道:“憑什麼叫我滾?”這一嚷不要緊,房客紛紛打開房門朝吧台瞅瞅,樊星見狀,遂壓低聲音說:“你先回家,回家我們慢慢說,別在這裏耽誤我做生意。”可王守仁卻蹬鼻子上臉道:“就在這裏說,這也是我的家。”
“回家再說,你先回去。”樊星氣得牙咬得“咯吱吱”直響,可就是不敢大聲吵鬧。
“我就不回去,我的女人被人尻了,還不許我吭一聲!”王守仁耍起了無賴,滿口噴糞地嚷著。
“尻你娘,放你娘的屁。”樊星破口大罵,隨手將一杯滾燙的茶潑到王守仁的臉上,然後又指著嗷嗷直叫的王守仁怒斥道:“尻你娘的,你還有臉回來侮辱我,我行得正做得端,誰能說出我什麼?不像你個孬B養的,靠女人賣B養著。”這話如打到蛇的七寸一樣,使得王守仁一下子沒了囂張的氣焰。樊星見王守仁有點裝孬了,接著又說:“你要是不想要臉,我把你的光輝曆史給大家抖抖,叫大家評評你還有沒有資格,有沒有臉呆在這裏。”
“反正我光腳不怕穿鞋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王守仁邊說邊抱胸蹲在門口的牆根。樊星拿起手機撥通了張揚的電話:“哥,你來看一下店,王守仁那個孬B養的回來鬧事呢!”
“哦哦哦,你別跟他吵有話好好說。我馬上就到。”
王守仁聽說張揚要來,心裏犯起了嘀咕,心想他來又能怎麼樣呢?這是樊星開的店,他王守仁一天沒跟樊星離婚,說到底,就是他王守仁開的店,遂不屑地“哼”了一聲:“搞清楚,我才是你男人,那個男人再好也隻能是野男人。”
“他是你娘的野男人,是你妹妹的野男人。”樊星氣得把杯子狠狠地摔向王守仁,王守仁身體一閃,杯子“當啷”碎得個稀巴爛。樊星趕忙轉身去了廚房,然後不吭不響地提了把菜刀衝向王守仁,王守仁嚇得撒腿就跑,然後在百米開外的路西頭停了下來。他想在這裏等著張揚,想跟張揚好好談談,他認為是張揚破壞了他們的感情,是張揚勾走了樊星的魂,才使得她對他王守仁如此絕情,可他知道憑自己現在落魄的現狀又不是張揚的對手。
張揚來了,王守仁上前攔住道:“張弟,我想跟你談談。”張揚笑道:“咱們倆談什麼呢?”
“談談你跟樊星,請你把她還給我。”王守仁裝作一副可憐相。
“老王,請你搞清楚,樊星不是我的,不存在我還不還給你的事情,我隻是她認的哥哥,沒有其他任何關係。”張揚邊說邊往168賓館走去,王守仁試圖攔住他說話,可張揚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我現在隻是來看店的,至於你們的家事,我不想摻和。”王守仁不得不跟著走向賓館。樊星遠遠地見張揚來了,連交代都沒交代賓館入住的情況,就騎上電動車從東邊溜走了。
張揚走進吧台,視若旁人地翻了翻住宿登記本,然後坐下點了支煙閉著眼抽了起來。王守仁見狀氣憤不過道:“我家的店要你看什麼!”張揚一拍吧台指著他訓斥道:“現在我是在看我家的店,請你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