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忠厚並不灰心,因為他用的是翻拍的照片,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再洗。這次沒能成功,隻是太巧合,誰料到張揚這個混蛋回家又出去呢,下次一定會成功!他也知道張揚肯定想查出到底誰拍的照片,但他們離婚隻需再加一把火候,如果就此罷手,就等於前功盡棄,下次保證成功。
第二天,張揚拿著DV踢開了劉忠厚的辦公室的門,然後腳一反卷又把門給關上,衝上去,沒等劉忠厚反應過來,就狠狠地一巴掌扇掉了他的眼鏡:“你個無恥的小人!”劉忠厚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原地打轉,兩手在辦公桌和椅子上到處亂摸,試圖尋找眼鏡。張揚撿起卡在沙發把手上的眼鏡插到劉忠厚的鼻子上說:“沒有眼鏡,對你下手顯得我乘人之危,不夠光明。——來吧,咱們一對一單挑。”劉忠厚害怕驚動左右辦公室的人,遂做著停止的手勢,道:“停停,有話慢慢說,老同學!”張揚手指著劉忠厚的腦門,瞪著眼怒斥道:“我告訴你,跟老子玩,你還不配!”
“小點聲好不?有話慢慢說,你坐你坐。”劉忠厚一手捂著被打的臉,一手指著沙發。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敗露了,所以也不敢多問,隻能試圖說服張揚別在辦公室裏吵鬧。
“老子告訴你,別沒事找事,我要不是怕謝娟說我心胸狹窄,我早把你攆出來城了,你還在這人五人六地當什麼狗屁副監獄長!搞得跟真的一樣!”張揚為了不招來勸架的,便壓低嗓子咋呼道。
劉忠厚不屑地酸笑道:“這話說大了吧!”
“不信咱們試試,怎麼樣?——咱們玩一把。”
“別牛B,我玩得起,一直都玩得起,隻是我不想跟你這樣的土痞子人計較。——你想怎麼玩?”
“照這麼說,你接招了,好,聽你的安排。”張揚簡直不敢相信劉忠厚敢應戰。劉忠厚知道黃戰奇倒了,任他張揚也翻不起什麼大浪,隻不過這樣虛張聲勢來嚇唬自己,他更清楚張揚不會使陰招,便強硬道:“隨你怎麼玩……”可話剛一出口他又後悔了,他突然意識到張揚這個人不能拿話激,一激便會豁出命地玩。但他現在沒了黃戰奇這個靠山,量他也玩不起黑的來,遂又道:“那就玩黑的怎麼樣,玩死耶熊。”
“好,你說什麼時候。”
劉忠厚沉思了一會,詭笑道:“你先回去,等我電話,誰不玩誰孬熊。”
“好。”張揚用鄙視的眼光瞅了他一眼,就摔門而去,“我等著。”
張揚走後,劉忠厚走到警容鏡前,向上推了推眼鏡仔細看了看,隻見被扇的這半邊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還被樹枝劃破了一道血痕,顴骨上還在瘀著鮮血,皮肉還在顫顫地直跳,用麵巾紙輕輕一拭傷口,便火辣辣地疼痛。“嘶!”媽的,張揚你下手也太狠了,打人不打臉,你不僅打了老子的臉,還打破了老子的臉——你張揚不爺們,竟然挖老子的臉,哦,也可能是眼鏡架子劃的。哼!量你也不敢挖老子的臉。可下一步怎麼辦呢?張揚挑戰,老子也接招了,不應戰,麵子丟不起,應戰吧,拿什麼應戰,說好玩黑的,張揚還有能力玩嗎?老子手裏有的是權力,隻要為有黑社會背景的人幫忙,還愁沒能力對付他張揚嗎?可現在急抓卻又來不及了,唉!老子為什麼不早點培植自己的勢力呢?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如何應付過去,隻要麵子不丟大了就行,張揚也許就是虛張聲勢,未必有人可用,即使他有人可用,隻要我劉忠厚是隻身前往,張揚也不會拿老子怎麼樣,因為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絕非他張揚帶一夥人所為。吃定張揚這一點,劉忠厚便有了策略,他打算一個人單刀赴會,這樣他不但不會挨揍,反而還能顯示自己特別有種。想到這裏,劉忠厚給張揚發短信約了時間地點。張揚回了個“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