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調到省城監獄當書記了吧。”
“你說哪裏?你確定?”黃戰奇像是發現了什麼奇跡似的,眼睛猛然一亮。
“確定,要不,等張揚醒了咱再問問。怎麼?你問這個幹嘛!”
“是這麼回事,戰勝的同案,就在省城監獄蹲牢,因為涉黑,所以除了家人,朋友一律不給見,我想去看看。那畢竟都是過去一起拚殺的好弟兄。如果真像張揚說的,省城監獄的書記是他舅舅提拔的,我想,安排見見應該問題不大。”
“那是。”楊政權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待張揚醒來,楊政權試探性地說:“張哥,哪天你安排一下,戰奇哥想去省城監獄看個人,你看行嗎?”
“行!”張揚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不假思索地回答。
“涉黑的也行嗎?”
“行!”
“那什麼時候去?你看著安排。”
“現在去也行呀!”
這一連串幹淨利落的回答,叫他們越聽越覺得像酒話,越聽越覺得不靠譜。其實,張揚之所以答應得這麼幹脆,是基於他早就想找個機會回報他們,畢竟黃戰奇一幫兄弟,對他嗬護備至,尊敬有加,無處不給他捧場架相。黃戰奇又問道:“你舅舅是檢察長怎麼可能提拔監獄的書記呢?你不是胡屌扯嘛!”張揚趕忙否認說:“你們就會胡屌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舅舅是檢察長的!”
“你剛才睡覺前說的,你這屌人,怎麼一睜眼就不承認了。”幾個人異口同聲。
張揚知道肯定是自己酒後失言了,又想,承認也無妨,遂斜著眼,笑了笑說:“好好好,就算我說過。你們還混世呢,這個賬你們都算不過來嗎?你看看哈,張書記是四年前提拔的,那時候,我舅舅是司法廳廳長,你們說能不能提拔他。”
“能,能,當然能,這麼說就對上了,看來不是酒話,邏輯思維清楚得很。”趙亮和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都表示認同張揚這個說法。黃戰奇又道:“我跟你說真的,你看能不能安排我去見一個人,那是一個過去跟我一起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的好弟兄,主要是涉黑的,接見有難度。”
“應該沒問題,張書記半個月前回來,喊我去吃飯,還說有什麼人需要照顧的,盡管跟他開口,我想,他不會一轉臉就不認賬吧!”
“應該不會,張書記這個人軍人出身,說話做事還是相當耿直的。況且他覺得愧欠你舅舅呢。”楊政權認真分析道。
“要不這樣,等天亮之後,我給張書記說明情況,看他怎麼說。”
之後,幾個人不知不覺在大廳裏再次睡著了。到了早上七點多鍾,張揚給張書記打了電話,張書記二話沒說便答應了。黃戰奇興奮地招呼大家說:“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咱們就出發。”張揚笑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因為我的菜還沒買呢!”
黃戰奇等人覺得張揚的話很在理,也就不再勉強,當即就駕車趕往省城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