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呀!”
哈哈哈......
張揚出了監獄大門,便把樊星約到大眾飯店。一見麵,張揚就用一個手指頭點著樊星道:“你呀,真是個煞門星。”樊星不解地問:“哥,我又怎麼煞你了?”張揚輕輕搖了搖頭,笑道:“說你煞門星,一點都不虧,你哪天跟我聯係,我哪天點子背。”
“說說,你今天怎麼個背法?”樊星抱著孩子,歪著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張揚。
“你看哈!前幾次.....”張揚說著就扳手指。樊星拽著他手指頭一甩:“別以前的,就說今天的,好像的罪狀罄竹難書似的。”
“好好好,就說今天的。你說我的冤家對頭當了我的上司的上司,你說我是不是很悲催。”
樊星想了想狡辯道:“恭喜哥哥,賀喜哥哥!”張揚斜著眼看著她問道:“笑話哥哥吧,何喜之有?”
“這次說我煞門星,你真是冤枉老妹了。——你想呀,你是個搞采購的,要知道多少人栽在這樣的位置上嗎?我二哥開飯店前就是鎮政府食堂的采購員,前麵幾任被抓的抓,判的判,都因為經濟問題。他們為什麼有經濟問題呀!還不是沒人監督嘛!現在弄個死對頭看著你,你保準不會犯錯誤,起碼不會犯大錯誤。”
樊星的一番話使得張揚如夢初醒,以前沒想過的問題,今天被她一語道破。看來以前真是小瞧她了。想想如果哪天,一不小心被劉忠厚抓住什麼個把柄,那不把他張揚往死裏整呀!
這時候服務員走過來問道:“二位吃點什麼?”張揚隨口就道:“還按照以前那樣搞。”轉臉又對樊星說:“走,上樓。”服務員抱歉地說:“張哥,不好意思,樓上包廂都坐滿了。你看下麵行嗎?”張揚看了下樊星,見樊星不反對,遂道:“行!”樊星忙說:“不行。”張揚趕忙說:“那換一家。”
“不要換,我是說菜像以前那樣不行,今天得整兩個硬菜。”
“怎麼,今天帶斧頭來砍我呀——我就那點工資可請不起哈!”張揚半真半假地笑道。
“哥,我請你。”
二人邊說邊走到一個桌子旁,拉著椅子坐下了。服務員跟到身邊,把菜譜放到桌子上:“張哥今天打算吃什麼?”樊星翻了翻菜譜,又合了起來,對服務員說:“兩斤左右的野生甲魚來一隻,魚翅來一份......”張揚一聽,趕緊對服務員擺擺手說:“別別別,就要家常菜就行了——乖乖,這麼個吃法,你嫂子一算賬,不清蒸了我呀!”樊星哈哈大笑:“哥,你什麼時候怕老婆了,你也太摳門了吧!說好的,我請客。”
“誰請客都不行,咱們老熟人,又不是招待貴客,沒必要這樣奢侈浪費。”
服務員一看二人爭執不下,便說:“張哥,你們先商量好,馬上我再過來。”說完便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好。”樊星應了一聲,又對張揚說:“哥,你不知道,我都二十多天沒見過燒菜啦,饞死我了。”
“不會吧,你開什麼玩笑!”張揚以為樊星在逗他。
“真的,從廣州回來我就幾乎沒出過門,偶爾去超市裏買一大堆包裝食品,這一個春節,水餃、雞蛋麵條吃得一鼻子一眼的——喘口氣都有雞屎臭。”說著就像要接吻似的把嘴伸到張揚的嘴前哈了口氣,而這個動作恰好被二樓吃飯的賈思文抓拍得一清二楚。
張揚納悶地問道:“說說怎麼回事?”
“看來你真不關心老妹,我的號碼換了,你不知道,還有情可原,可在廣州那麼久也沒接到你一個電話。”
“我說你不憑良心了吧!我舍那麼大麵子幫你找到老王,你一個電話都沒給我回,起碼你該報個平安吧。你以為衛星定位是誰都能幹的,趙哥冒多大風險呀,弄不好要挨處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