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集(一)(2 / 2)

“是是是,感謝大兄弟,順利,就拜托給你啦。”她趕忙點頭致謝。

出了蔬菜批發市場,張揚叫陳順利給潘磊一千塊錢,並對同誌們致謝道:“謝謝弟兄們,今天中午我請客,把你們跟他們安排在一起也不大合適,錢交給潘哥了,你們自己找個飯店K兩杯,改天我再安排大家坐坐。”同誌們一聽張揚要請客,便死活不願意接受。後來張揚說這是對方掏的錢,大家才勉強同意。告別潘磊、李建成他們,黃戰奇招呼弟兄們去華夏大酒店之後,便和張揚、南平王、鎮關西一起坐上了楊政權的車,提前趕往酒店安排宴席,路上楊政權打電話叫崔排長即刻前往酒店。留下來的六十多名弟兄們在豹子和陳順利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徒步慢行,見出租車就攔,直到十二點多才全部到達。

張揚被打和報複性反擊的消息早已經不脛而走,賈思文如獲珍寶地及時把這一消息彙報給劉忠厚。

春節期間,謝梅的一番話使劉忠厚懊惱萬分,他沒想到他精心的謀劃,像被扒光衣服裸曝於街,他成了謝家人心中地地道道的卑鄙小人。謝梅一口一個“張揚哥”卻像一把把尖刀紮進了劉忠厚的心窩。謝娟母子躲著不見他,使他感到無比地心痛,他不知道孩子現在長成什麼模樣了,但三年沒能盡到做父親的義務和責任,也叫他愧疚萬分。當初他對孟麗娜隱瞞了他和謝娟那段短暫的婚史,使孟麗娜覺得自己是二婚而心存幾分愧意。但孟麗娜經曆一次婚姻失敗之後,更是患得患失,變得家教愈發地嚴格,唯恐劉忠厚也離開自己。也許是劉忠厚做賊心虛,害怕婚史和有孩子的真相敗露,他自從跟孟麗娜結了婚,就幾乎不曾離開過。他知道隻要她高興,他就有了仕途上的天梯。為得到孟麗娜的信任,討其歡心,對其幾乎言聽計從。如其所願,全省任何一個部門都可以他任由挑選。盡管孟麗娜對劉忠厚選擇進入監獄係統很不理解,還是一個電話就給辦了。鑒於副省長孟大發的女婿,省監獄管理局領導也二話沒說應了他到來城監獄任職的請求。他要求到來城監獄工作,除了主要是跟張揚較勁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不僅可以擺脫孟麗娜嚴格的管束,還能離淮海市又近了500多裏,可以看孩子方便一些。可見劉忠厚選擇到來城監獄任職是一舉多得,但事實證明,事情的發展並非劉忠厚想象得那般天隨人願。

春節後劉忠厚回到來城監獄,張揚這個名字和身影就像病魔一樣深深滲入他的骨髓,這種病魔又恍若仇恨種子的催化劑,使其內心對張揚的妒恨再次加速瘋長。他清楚地記得,張揚半真半假地說要打他個鼻青臉腫。他也聽說過以張揚現在的社會實力,他劉忠厚還真不敢怎麼樣,他所能做的就是永遠壓製著張揚仕途上的發展,而且不能正麵對抗,否則,會逼得張揚狗急跳牆,動用黑勢力來報複他,於是,一個“複仇解恨”的陰謀開始周密實施。為此需要發展自己的心腹,他把目光瞄上了賈思文。

也許是名字的標簽使然,約30歲的賈思文正如他名字一樣,寫得文章一般般,倒是拚湊剽竊功夫了得,平時東拚西湊弄點豆腐塊,發在監獄簡報,贏得了不少讚譽。後來愈發地膽大了,以至於投到報社,又托關係走了後門,還真的就給發表了,賈思文也因此被來城監獄譽為“一支筆”。在網絡發達的時代,隻要鼠標輕輕一點,就能搜索到原文,使之無處遁形。讀過重點大學又熟悉網絡的劉忠厚,對這點拙劣的伎倆雖然心知肚明,卻對別人則裝著糊塗不予揭穿,因為他覺得這正是賈思文骨子裏有著可以利用的弱點。劉忠厚把賈思文叫到辦公室,順手反鎖上門,轉臉即道:“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嗎?”賈思文怔怔地看著劉忠厚,怯怯說:“不,不,不知道。”劉忠厚走到桌子前,拿起頭天的《來城晚報》,又道:“文章寫得不錯嘛!”賈思文一聽是表揚他發表文章,頓時輕鬆了許多,便謙虛地笑道:“劉主任過獎,過獎了,也就是個豆腐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