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她靦腆地看著他,又撫摸著他的額頭,“你不會是跟我玩玩的吧!”
“你腦子壞啦,要玩你,以前我有多少次機會呀,以前好幾次躺在一個床上我都沒碰過你一下!還有那次扒你褲子幫你上廁所,都摸到你光滑的屁股了,我也沒動一點邪念。”
“壞死了!壞死了!”她羞得滿臉通紅,又抓住他的手麵使勁地扭了一下,又道:“我跟李玉玲說你幾次跟我躺在一張床上都沒碰我,她笑你肯定不行。”
“那你該跟她說,我行不行,叫她來試一次不就知道了嘛!”
“你敢呦!你要是敢出軌,給你剪了。”說完,她害羞地用手指在他額頭點一下,又溫情地歪在他的懷裏。
他倆趁著他們過節出去賭博的時候,在家偷了兩回腥。直至初四下午,張揚才回到來城上班。
正月初六,謝娟如期而至,還像以前那樣對張揚熱情似火,他還裝著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像往常那樣與她如膠似漆,恩愛纏綿,但裝是裝不像的,他沒了以前說話的激情,也缺乏了往日的幽默詼諧,大多是聽著她講些學校和家裏的新鮮事。他表麵上答應,把她弄到來城工作,卻暗自希望她能回到淮海市去上班。麵對她侃侃而談地憧憬著他倆的未來,他有種說不出的心酸。他深愛著眼前這個如花的女人,但他隻能選擇放棄,不敢想象未來,他倆沒有未來,他不知道會麵臨什麼樣子的責罰和良心的譴責。他竟以這樣殘忍的方式對待這個不顧一切瘋狂愛著他的女人。放棄她,他將眾叛親離;迎娶她,他將一輩子內心不能安寧。他痛苦地思索著,她卻毫無察覺。他像做賊似的,整日提心吊膽,不敢正視她,隻能閃爍著目光和她交談,他更希望夜晚的來臨,這樣就可以熄燈不用擔心她發現他心虛的神情。直到正月十六,她回了師大上學,他才鬆了口氣。從此他刻意地減少給她回信。
四月初的一天,張揚接到張俠的電話,叫他到她家去一趟。她見到他的時候說自己可能懷孕了,看來春節的那兩次闖禍了。她苦著臉說:“都是你幹的好事,你帶我去做人流吧。”他樂嗬嗬地說:“做什麼做呀!我馬上做爸爸了。”
“虧你還笑得出來。”她不停地抱怨著他,央求著:“做掉吧,我都難受死了,估計大嫂看出來了,我一吃飯就躲,有兩次我吐的時候被她撞見了。”
“留著吧,我說娶你,這個孩子就不能打掉。”他摸摸她的肚子,用堅定的目光看著她,試圖告訴她他不是玩玩,更不是在演兒戲。
“我想過了,你可能跟她還沒分手。我也知道你娶我是真心的。可你想過沒,你跟她分了,她以後怎麼辦,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就跟夫妻一樣,她還怎麼嫁人呀!你家人能同意你娶我嗎?你們家人誰不知道她什麼都比我強呀!得不到家人祝福的婚姻也不好過,這些你難道沒想過嗎?”她每個問題都情真意切,他無法回答,但也無法回避,他隻能默默地聽著。她又說:“這樣吧,把孩子打了,你回到她身邊,反正也沒人知道你跟我的事。你們照樣可以幸福地過一輩子。”
“我說過娶你,我就一定做到。給我一點時間,但你可能要受很大的委屈。”
“這話什麼意思呀?”她迫不及待地追問。
“跟她分手,時間可以淡化,我的信少了,慢慢她就明白了。最主要的是,我父母不會同意我跟她分手,也不會同意我娶你,這就意味著我不能給你一個婚禮,最簡單的可能都沒有。”他麵無表情地跟她說著,又害怕傷了她的自尊,“這些都不要緊,好在他們離得遠,你和他們也見不了幾回,隻要我們倆恩恩愛愛,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們最後也不得不認你。”